朱允熥觉得还是把姚广孝这家伙送回牢里去吧,这家伙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关他一段时间,自己再看看情况。
如果有不对的情况,自己直接赐他毒酒一杯上路。
“是。”郝有钱记下。
朱允熥嗯了一声,“朕的四叔有些疯癫,定然是四年太祖高皇帝过甚,让他去钟山守陵未免太折腾他了。
去传朕旨意,朕闻四叔思父之心孝感动天,不幸患上脑疾,朕理当成全四叔之人伦孝道,以全四叔之念。
即日起,四叔从宫外王府迁入太庙偏殿住着,每日前往太庙在太祖高皇帝牌位前一诉衷肠,务必诉满六个时辰!
召集一群道士进宫,每天陪着燕王念经,缓解四叔思父之心,让太祖高皇帝保佑四叔早日恢复正常。
让那群道士用心点念,认真点念,朕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四叔肯定能恢复正常的,届时再出宫去住。
在四叔居住太庙期间,任何人无旨不得前往探视,以免乱了四叔的思父之心,也惊扰祖宗英灵。”
朱允熥才不会放朱棣离开呢。
这个征北大将军自己用的还挺顺手,怎么能让他离开呢?
与其等燕王府的人主动来报,想回北平养病,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把朱棣弄进皇宫,直接软禁在太庙。
朱允熥倒要看看,朱棣能装到什么时候。
“遵旨。”郝有钱应下。
心里默默叹气,燕王殿下这是闹哪样啊,跟自己亲侄子耍心眼。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苦于此。
“表哥,就这两件事吗?”朱允熥回到龙椅上坐着,看向李景隆问道。
李景隆回答道,“还有一件事,才是臣来见陛下的主要目的,也是求陛下恕臣无罪的原因。”
朱允熥微微颔首,“说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谨慎?”
“京营斩首一百余位将领,人心惶惶,军心浮动,虽派遣新的将领下来,但是难以稳定人心,臣这两天在军营视察,发现军营之中不少人都在议论着梁国公的事情,先前陛下已经处斩了一批梁国公义子,还有一批关在天牢等候秋决,他们当中有不少就曾是军中将领,还有人上来找臣说情,让臣请陛下开恩,顾念他们的战功,放了他们,让他们戴罪立功,而且还包括景川侯他们这些人,军营之中也有不少求情之声,臣带的这二十万大军,人心不稳啊。”
李景隆一边说着,还一边注意着朱允熥的脸色,发现朱允熥并没有大怒,以为此事有得商量。
“那表哥的意思呢?”朱允熥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