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扔捧花的环节,苏绵绵将捧花扔的很高,正中远处婴儿车的车棚。
婴儿的妈妈欣喜地挥舞着花束,像是得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祝福。
扔完捧花,苏绵绵换了身敬酒服。
敬酒服是鹅黄色的礼服裙,垂落至脚踝。她穿不惯高跟鞋,换了双杏色的平底鞋。
酒杯里盛的是橙汁饮料,她跟在谢与淮身后,从一楼的第一桌开始敬酒。
第一桌出席的都是H国领导级别的人物。
总统李在敏、前几天又立下军功升为上校的温川、汉城检察官晏同春和许多她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面孔。
她像是谢与淮的陪衬品,枭雄身边必配的美人,彻底沦为一个只需要漂亮容貌的精致木偶人。
有人说:“谢总真是好眼光,娶得这么好看的新娘子。”
还有人说:“这新娘子有些眼熟,好像是画布的那个。。。。。。”
话音点到为止。
谢与淮脸色变了变。
苏绵绵想起了去年的冬天。
仁川的冬天冷的人发寒,她被逼着用公共新闻媒体求得一丝公正。
网络里,她的直播视频传的满天飞。
视频虽被下架和封禁,却还是有不少人录屏保存,并私下偷偷贩卖。
没有哪一家的财阀会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她眉眼低垂,脸上始终挂着笑,似是没有听出言语里的话中有话。
能混到H国上层的人物,个个都跟人精似的。
谁也没有接话,场面陷入沉寂。
温川笑着出声,看向提出画布的人。
“那个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吗?不是像,就是她。听说还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汉城大学的研究生。你们看,淤泥腐烂的环境也不能阻止花朵的盛放。温某在这里,祝苏小姐万事如意。”
温川站起身,对着苏绵绵举杯。
他戴着军帽,弯腰,双手递杯。
苏绵绵与温川碰杯,淡淡的笑容露出几分真诚和感谢:“温上校,步步高升。”
温川一饮而尽,绵绵只微抿了一口。
李在敏松了口气,大手拍着温川的肩膀:“什么苏小姐,现在都该改口叫谢夫人了。与淮啊,你是年轻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伯伯我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这结了婚以后,就把性子收敛收敛,知道吗?新娘子这么好看,你也该学学如何把妻子放在手心里呵护着。”
“李叔说的是。”
谢与淮笑着应声。
李在敏被温川的话语吸引。
下一秒,谢与淮将寒眸扫向提出画布直播事件的源头。
说话的是个临近退休的老人,喜好女童,流连于各种高端场所。
老人身形颤了颤,被这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继承人所带来的压迫感唬住。
温川和李在敏交谈着,话题一转:“说到校园霸凌,我们国家是不是也该在这方面重视重视青少年的身心发展了?”
李在敏顿住,下意识去看谢与淮的脸色。
不等谢与淮开口,晏同春急急开口:“温少校说话也得注意场合,这新上任的华国驻H大使还在这儿呢,怎么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温少校现在是温上校了。”
新立法的推动势必会打破现在的平衡,好不容易维稳的局面被打破后又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来布局。
何况这种事情要提,也该他来提,哪里轮得到一个陆军上校来说?
温川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主动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