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茺州再无靖南王,太子勾结靖南王的嫌疑也彻底洗清。
楚怜月一日之内痛失亲人,悲痛晕厥。
等再次醒来时,只睁着双眼木讷的盯着床前的纱帐。
“你醒了。”穆荀川走近榻边。
“你早就知道了吗?”
女子的声音带着沙哑,言语间并无情绪起伏。
穆荀川怔愣了一瞬,随后搅和起手中的米粥来;
“你才刚生产完不久,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出门吗,为何你会跟到茺州来?”
还被太子的人捉住,成为要挟靖南王的筹码。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乾元帝要害我父王?”
楚怜月撑起身子,转过头盯着穆荀川,
“你们从何时开始谋算的呢,幽城?我们成亲后?还是……成亲之前?”
在收到没有留名的字条时,楚怜月起初是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自己深爱的夫君,自己孩子的父亲,会在她为他生产时去攻打她的父亲。
陆砚池说到这儿,琉璃眸中已是盛满说不尽的凄苦。
见面前的女子始终不肯回头说只言片语,眸底破碎的光一点点儿暗沉下去。
“莺莺姐姐,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不会很久的。”
陆砚池知道顾绾莺不想要孩子,是怕与自己有太深的牵绊,日后做不到及时抽身。
说到底,其实是顾绾莺不相信他能娶她,能一直爱她,对她好。
他的确是着急了些,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和顾绾莺最深的牵绊,是他可以抓住顾绾莺的唯一途径。
但是或许他忽略了,顾绾莺才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他也应当给她一点儿时间的不是吗?
陆砚池伸出手去试图握住女子的柔荑,却被女子给躲开了。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顾绾莺往一旁走了两步,背对着陆砚池淡声道。
陆砚池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却又马上顿住,只闷着声启唇:
“莺莺姐姐早些休息吧。”
话落,见女子确实无意搭理他,才转身离去。
青瑾不知何时站到顾绾莺身后,眼神复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