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是楚泽渊不说,顾绾莺也没打算将陆砚池独自丢在这儿不管,只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不知楚公子可有药物让韫之好受一些?”
虽然刚才这一分析,似乎是说她能缓解陆砚池的痛苦,可顾绾莺总觉得是他们夸大了。
她就是一个寻常人,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那么神奇呢。
“是药三分毒,表小姐已有此效果,自用不着旁的药。”
楚泽渊落下这话,便抬脚离开了。
时三和时九见状,很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体贴的将门关了上去。
顾绾莺摇了摇头,向床榻走去,才刚伸出手抚了抚陆砚池的额头,便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莺莺姐姐……”
顾绾莺垂眼一瞧,人还没醒,只是下意识的呓语。
只是手再想动时,却是怎么也动不了了。
原本下马之时,顾绾莺便被陆砚池搂得死紧,怎么也放不开。
若非楚泽渊以银针点了陆砚池手上的麻穴,顾绾莺只怕还得被陆砚池搂在怀中诊脉。
这下好了,一时大意,楚泽渊是不会再回来帮她点穴了。
“冷……莺莺姐姐……”
床榻上俊美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胸前的伤口已经再次处理过了,此刻被褥下的上半身仅有纱布缠绕着。
顾绾莺低下头,在陆砚池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
随后钻进被褥,贴着男人不曾受伤的一侧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顾绾莺睡醒了,抱着被褥蹭了蹭脸颊。
好一会儿,意识清醒了些,顾绾莺才睁开双眼。
顾绾莺坐起身来揉了揉眼,这才发现床榻上只有自己,没见着陆砚池。
顿时头脑一清,掀开被褥下了床榻,边穿着衣裳便叫时九:
“时九,韫之呢?”
屋外的时九听见动静连忙走进屋子,面上也难得露出了几分急色:
“表小姐,你可醒了,主子一醒来就跑去浴池了,这都洗了大半个时辰了,时三怎么劝说都不肯出来。”
顾绾莺蹙了蹙眉,匆忙洗漱完就往浴池奔去,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全挽上去。
推开浴池的门,绕过屏风。
浴池里间水雾弥漫,陆砚池赤身坐在池边,手中拿着棉帕不断在身上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