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妃回到了徐家。
“爹爹,你这带着妹妹去游山玩水了,也不知道回个消息。”
这徐妙云在老爹面前可不是在于项前面前那样唯唯诺诺,见面就说老爹的不是。
道理很简单,自家老爹的疼爱,自然可以放肆一点,若是嫁了别家,仗着自家权势,别人也那她不能。
唯独于项前,嫁过来第一天就将她的陪嫁侍从打成了残废,自家权势在他那里好似土鸡瓦狗,更是让她有力使不出。
之前对她也是爱搭不理,居然洞房花烛只是抱她睡觉,可见对她的不待见。
“呵呵,为父在外征战多年,你担心的时候还少么?这次纯粹是出去云游玩乐,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与贤婿如何了?肚子可有动静?”
这些话原本应该当母亲的说,可是徐家大妇走得早,老徐也是硬气,小妾可以有,但大妇之位就空着,这些话自然只能他这个当爹的问了,徐妙云听了这话立刻低头。
“父亲你说什么呢,哪有那么快,这才三个月。”
徐妙云内心也是绝望的,自己真受不了自家的那个牲口,加上翠儿都不行啊。
翠儿后来先上,她后上,最后他俩一起变成两摊肉泥,这可愁坏她了。
“爹爹,你这回来可给我带东西了么?”
徐达听了女儿这话,就拉着边上妙锦哈哈笑着说。
“妙锦,看你姐姐的嘴脸,这回来就要东西。”
妙锦也是附合。
“姐姐,羞。”
徐达让人给她拿了一根钢笔和黑色钢笔水。
“这是我从福建府那边的一个商店买来的,我也用了用,很好用,虽然写字不如狼毫顺手,但是好在持久。”
徐妙云现在一听到持久,就喉咙痛~
接过钢笔盒子,虽然她没听说过,但想来也是新鲜玩意。
徐达看女儿打开看了看,很是喜欢,就嘱咐她。
“女儿啊,你与赵王如何了?可还生分?”
徐妙云放下钢笔,皱眉思索着说。
“生分到不至于,只是女儿怎么也无法与他交心,赵王对女儿也算疼爱有加,可是女儿总感觉我与他隔着一堵墙,还不如我那贴身侍女翠儿与他亲近。哎~。”
听了徐妙云的描述,徐达心里有些沉重。
去台湾看过之后,自然知道这赵王为何对徐氏集团这般态度,也对这份政治婚姻只是面上过去而已了。
“父亲,女儿不明白。女儿也算大家闺秀,家境殷实,更能对他未来提供保障,理应对我宠爱有加,何故这般啊。”
徐妙云的委屈终于在最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爆发了,那双水灵的大眼睛,被泪水填满。
小小的妙锦上前安慰:“姐姐不哭,姐夫坏蛋。姐姐不哭~”
徐达看着心肝这般委屈模样是既无奈又纠结,只好宽慰道:
“女儿啊,有些事情,爹爹不好与你明说。只能劝慰你,好好侍奉赵王,我徐家怕是要交到他手上了,老三徐敬祖过段时间会出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妙云突然听父亲这么说,先说徐家要交到相公手里,又说徐敬祖会出事。
两件事连在一起,让徐妙云有些糊涂,又有些明悟。
“父亲,既然不能明说,女儿知晓了,既嫁于他,女儿自当全力侍奉,此事父亲放心。”
徐妙云本身就不是傻白甜,政治头脑绝对超越一般人几个档次,徐达的话让人听来云里雾里,但是徐妙云还是准确的抓住了脉络。
恐怕老三徐敬祖要被父亲雪藏送入相公手里调教。
徐达见女儿有所表示,抬头看向外面瓦砾。
“轻叹一声,井底之蛙,岂知天高啊,井底之蛙啊,呵呵~好一个赵王,好一个大明赵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