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还有堂堂的一品军侯穆戎每日到府中探望。
这可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只是每次穆戎前来,徐容容都会找借口不见。
最开始的时候,徐朝前以为这是女儿拉扯男人的手段。
但时间久了,他便觉得女儿这样做有些过了,可她如今是县主身份,自己虽然是她的父亲,倒也不敢摆起架子斥责。
因此再面对穆戎时,多少有些心虚。
没想到,穆戎竟不以为意。
“在下是来探望徐大人,自然要以您为重。”
正如他自己所说,每次前来都会在徐朝前这里耗上半日,丝毫不提徐容容半句。
有时是下棋。
有时是赏画。
徐朝前满眼的贪婪,几乎遮掩不住:
“侯爷这用的是和田玉磨的棋子吧?”
“这画怕是北朝时留下的吧?跟侯爷的武将身份并不十分相配呢。”
穆易听着都心疼自家侯爷,每每回府后,磨着后槽牙劝道:“爷,别太委屈自己了。”
徐朝前那样的人,自己都看不上,更何况一向是不愿在官场逢迎的侯爷。
穆戎但笑不语。
为了能达到目的,这些又值什么呢?
一大清早,徐朝前用完早膳,就在院子里满脸期待的等着穆戎到来。
他是文人,最爱附庸风雅,这几日穆戎每次来访时带来的礼物,都让他叹为观止。
想到自己如今虽然官场不顺,但能在姻亲上捡这么大便宜,也是值了!
穆戎来的时候,穆宅里的四名护卫紧随其后,每人手上各捧着一盆西湖柳月菊。
那金黄的花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照耀下,显得庄重夺目。
惊的徐朝前直接差点跳了起来:“这……这怕是贡品吧?”
柳月菊临冬开放,金色花瓣层层叠叠,花轮丰满妖娆,花色金碧辉煌。
“正是。”穆戎笑道,“徐大人若是喜欢的话,我便将这些柳月菊移植到府中来。”
徐朝前大喜过望,嘴上却说:“那怎么使得。”
“这是应该的。”
说话间,穆戎的目光有些飘渺,他似乎正透过柳月菊在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