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跃摸着,好像感觉到小家伙动了一下。他高兴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他动了。”李娟绫道:“嗯,我们的儿子,他动了。”儿子……萧止跃拧着眉头,再抬头看寝殿门外,李福应该就在那儿守着。他问道:“李福真的可信吗?”李娟绫小声道:“一个太监而已,他想要爬的更高,除了我能给他递梯子,还有谁能满足他的愿望?”萧止跃想了想也对。可他皱着的眉头并未舒展。李娟绫抚平他,问道,“你有心事?”萧止跃道:“我想要的,其实是你和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他不想让儿子和他一样。自幼就喊着并不是自己父亲的人长大。李娟绫道:“等一切尘埃落定,你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啊。”“如果他不是儿子呢?”他看着肚子问。“你知道的,萧御是个太监,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种,所以,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们的孩子他都会当做唯一的继承人培养。”“如果是儿子皆大欢喜,若是女儿,他也会让女儿平安长大,然后当皇后。”萧止跃笑笑,“萧御还真是煞费苦心。”“他已经废了,不用心,他还有什么价值么?若是平西王知道他一个太监,他的处境可想而知有多艰难,嗯……”说着,只觉得一阵舒爽的感觉。李娟绫抬手捶了身后的男人一记小拳头,别的话都不想说了,只想要那种让人浮浮沉沉的快感。两刻钟后,萧止跃顾及腹中的孩子,草草了事。女人晕红着一张脸,显然有些意犹未尽,萧止跃道:“孩子为重。”李娟绫微微沉眉,“你知道的,我自幼生活在什么地方,并非我淫荡,而是那些药摧毁了我。”萧止跃抱着她,“我知道,你不是淫荡,等你生完孩子恢复了,日日都给你。”女人笑了笑,“那你摸摸,抱抱我……”这样的小要求,萧止跃自然满足。他一边哄着她,一边为她幼时的经历感慨,那么多的药啊,她能保留一点生育的能力,真的是天大的幸运了。京城的冬日。大雪下下停停,萧陆声已经有好几日未回府。这日疏影又来报平安,苏妘问道:“太子身在何处,何时回来?”疏影道:“在锦州。”“朝中的事情也不管吗?”万一让平西王父子乘机占据了怎么办?疏影道:“太子妃莫急,如今大雪封路,属下是一身轻功才得以走动为太子妃报信,寻常的其余大人,根本出不得门,这些日子都未上朝。”太子殿下身在何处,何处就是朝堂。“让太子注意安全。”吩咐了一些话,苏妘还让疏影给萧陆声带了她亲自缝制的暖手套。“是。”目送疏影离去,苏妘又去找了容洵,两人经常讨论朝政,下棋,以及学习一些医理。清宁看在眼里,眉头都皱的老高。景文问道:“清宁姑娘,你有心事吗?”清宁看向景文,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怎,怎么了?”景文都吓得一跳,莫不是她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事了?“景文大哥,我是有些不安心。”“何事不安心?”清宁道:“昨日羽七说,娘娘总跟容大人在一起,下人们中,已经开始乱传了,不过已经让简总管给收拾了。”顿了顿,清宁继续说道:“我是怕这些话会影响娘娘和殿下的感情。”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景文也很遗憾。他家主子十分需要太子妃的帮助,所以,在清宁找他有事的时候,从来不推拒。“咱们日日都跟着,殿下不会相信的。”景文说道。“前些日子,还有今日,太子妃和容大人,他们都是单独相处着。”“青天白日的,殿下不会相信这种事,而且,殿下虽然不在,可是简总管在啊,府里的一举一动,殿下自然是了如指掌,你多虑了。”让景文这么一开解,清宁释然了些,笑容也灿烂了不少,“谢谢景文大哥。”二人边走边说。谁也没有注意,羽七站在不远处看了许久,还是景文抬头看到羽七,“羽七是来找你的吧?”清宁拧眉,对羽七有几分意见,也不知道羽七怎么回事,总说景文对她不怀好意。“不理他。”景文笑道:“清宁姑娘,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什么?”“我感觉羽七他喜欢姑娘你。”“啊?”清宁懵了,景文继续道:“我看得出来,他心悦于你。”不是,羽七喜欢她?所以,他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都是因为吃醋?噗呲一下,清宁笑了出来,“不太可能啊。”她和羽七都没怎么说话,对方怎么就会喜欢自己了呢?“我是男人,能看得懂男人的心思。”他看着清宁,这是太子妃苏妘最看重的婢女,是个很重要的人。他想得很长远。若有一天太子妃因为萧陆声而疏离主子,那主子该怎么活啊?唯一能帮他们的人,只有眼前这个能在苏妘跟前说上话的女人。景文看着眉清目秀的姑娘,已有了打算。他问道:“清宁姑娘可有心上人?”清宁微微摇头,“没,没有。”景文笑了笑,双目柔情的凝视着她,“那恭喜你成为别人的心上人。”“哈哈,你是说羽七?”她还是不相信。“不,是我,我对清宁姑娘一见钟情,”他稍显窘迫,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一直不敢表露心迹,如今,有羽七这样强硬的情敌,我不得不说。”“清宁姑娘,我和羽七,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他那双眸子此刻像是会说话一样,就像是太子殿下时常凝视太子妃一样。清宁张了张嘴,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景文大哥,你,你说什么啊。”她捂着心口,然后慌忙的逃了。看着她往羽七那边逃去,景文的眸子微敛着,苦笑了下,也好,羽七看起来也是个很有担当的人。清宁选择他,将来也会幸福的吧。“你做什么红了脸?”羽七看到清宁跑过来,压住心底的欢喜,关心的问道。清宁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刚刚景文说的那些话,脸越发的烫,就像要被蒸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