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亲王兴致被打断,满脸不悦。却还是放开了被弄的半死不活的赵怀素,吩咐下人,“把她带下去!”赵怀素被带走之后,章亲王三子高云彻走了进来。高云彻是妾氏所生,原本身份低微,年幼时丧母,后在打压和虐待下长大。他原本活不到成年。直到后来,他将长年虐待打压他的亲兄长杀了,也就是章亲王妃所出的嫡子。章亲王不仅没有追责,相反,还将此事压了下去。自那以后,章亲王便将他带在了身边,并委以重任。只因,他行事最像自己!够狠辣!“儿臣见过父王!”高云彻虽行事像极了章亲王,可他的容貌却与章亲王没有半分相似。章亲王生的虎背熊腰,面容粗犷可怖,而他却生的长身玉立,面容俊美的雌雄难辨,乍一看上去,俨然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饶是章亲王见到他,也都忍不住晃了晃神。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如玉般的公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徒。章亲王挥手,“免礼,你这次去西凉可有寻到本王要的东西?”高云彻立即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奉上,“儿臣不负父王所托,东西已寻到!”章亲王一喜,看高云彻的眼神越发的欣赏。高云彻行事从未让他失望过!章亲王接过盒子,打开。便见一颗漆黑药丸置于盒中。高云彻道,“这颗药丸乃西凉神医所制,定能让父王恢复雄风,乐不思蜀!”章亲王大笑。这几年,随着年岁增长,他常常力不从心。尤其是兴致高涨之时,特别明显。宫中太医只会让他修身养性。调制出来的医方,根本无用。好在高云彻愿意为他去西凉寻神药。章亲王拿起药丸,正欲一口吞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高云彻,“彻儿,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可有喜欢的女子?”高云彻道,“回父王,未有!”章亲王道,“彻儿想不想体会一把鱼水之欢?”高云彻面无表情,“儿臣只想为父王效力!”章亲王冷哼,“是吗?若是本王命你与女子行鱼水之欢呢?”高云彻一愣。章亲王起身,将手中的药丸一分为二,一半递到高云彻面前,“吃了它!”“父王,这药丸珍贵,儿臣……”“吃了它!”没等高云彻把话说完,章亲王便打断了他,这次的语气是不容拒绝。已然带了怒意。高云彻看着章亲王。他在章亲王的眼中看到了杀气。他跟在章亲王身边多年,早已了解章亲王的性格。章亲王多疑、狠辣。翻脸无情。如若不然,他当年杀了兄长之后,怎会有活路?章亲王对待嫡亲之子尚且无情,对待他这个妾生之子,怎会留情?跟随章亲王多年,他从不敢抱有侥幸之心。章亲王之所以让他服下一半的药丸。是对他不放心!他明白,若是自己不吃,今日必死无疑。因此,高云彻没再多言,接过药丸,一口吞下。章亲王看着高云彻将药丸吞下,并吞咽下腹,这才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彻儿,父王这就给你安排几个美人,让你好好体会一把做男人的乐趣,哈哈哈!”“谢父王!”皇宫太后跪在佛象前,面上满是泪痕。她是听闻皇上为淮王和江慈赐婚的消息后,喜极而泣!她盼了近十年,总算盼来了承佑娶妻!“先帝,是你在保佑承佑对不对?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好这东盛的江山,绝不会让任何人混淆高家的血脉,在不久的将来,咱们会有皇孙,东盛也定会兴盛不衰!”小半日,太后出了佛堂。韩嬷嬷上前,“太后,淮王殿下还在荷花池边跪着,已跪了整整一夜了,奴婢瞧着甚是可怜……”韩嬷嬷在小佛堂外守了许久。就是想和太后说这事。昨夜,她虽没有跟着太后出去看热闹,却也听说了大概。淮王殿下救人有功,不仅被罚跪荷花池边,竟还被皇上赐了婚。原本赐婚是好事。坏就坏在,这赐婚对象竟是个二嫁女!淮王身份何等尊贵!一个二嫁女怎配得上淮王?她想让太后去劝皇上收回成命。太后不耐烦道,“不过是跪一跪,又死不了,有什么好可怜的?”韩嬷嬷哭笑不得,“可眼下已是夏末了,夜里风大,淮王纵使身子健壮,只怕也吃不消啊,不如就让他回府思过……”太后没吱声。韩嬷嬷看着太后脸色没有很臭,这才敢大着胆子继续道,“奴婢听闻皇上竟将江家五姑娘赐给淮王殿下做王妃,这……欠妥当呀!”太后不悦,“哪里欠妥当?”韩嬷嬷道,“淮王殿下身份尊贵,可江五姑娘却是二嫁女,实不相配呀!”太后冷哼一声,“那也是便宜他了,觉悟大师说了,他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觉悟大师还说了,那江慈克他!”韩嬷嬷,“……”已是无言以对!这天底下能给儿子娶个相克的媳妇,太后绝对是独一个!“母后在说谁?”太后抬头一看,只见文治帝正朝她走来。她面上一喜,“皇帝怎这个时辰过来?用过午膳了吗?”文治帝道,“还未,朕今日想陪母后用午膳!”太后急忙吩咐韩嬷嬷,“快,让厨房加菜,做一道皇帝爱吃的桂花鱼!”韩嬷嬷看着太后和文治帝站在一块,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心里忍不住替淮王发酸。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怎能做到如此偏心?韩嬷嬷走后,文治帝又问,“母后方才说谁克谁?”他昨夜便见过觉悟大师。若不是觉悟大师提点,他也不会这般轻易为高承佑和江慈赐婚。他今日来,只是想看看太后听闻此事后,会有何反应。果然,太后与他的看法一至!太后满不在乎道,“昨日觉悟大师为哀家祈福被淮王破坏,觉悟大师便为淮王算了一卦,说那江慈亦是个克星,和淮王八字相克!”文治帝皱眉,“哦?竟有这事?这么说来,朕办了件错事,朕不该急着为他们赐婚,可是圣旨已出,这可如何是好?”文治帝一脸悔恨。太后道嗔怪道,“圣旨已出,哪有收回的道理?这事也怪不得皇帝,要怪就怪淮王,若不是他辱人清白,皇帝怎能赐下这桩婚事,他即便被克死,也是他自找的!”“母后……”“好了,快陪哀家用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