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李一明兴致勃发,挥手间,白银如飞瀑倾泻,买断整夜的欢歌笑语。
天色渐黑,李一明定下三间最贵的客房,
小五小六不愿进入酒楼,将马车停到酒楼后院后,在车上对付一宿。
车夫老张一言不发,只在临桂楼内提了一壶好酒便也回了马车。
是夜,李一明豪掷金银邀琴女抚琴通宵达旦,莺歌燕舞彻夜不绝,
其郎笑声不断,恢宏有势,烛影摇曳,竟使宾客扰而不敢言。
翌日,一则消息似洪水般席卷整个尧城,在这尧城之地来了位身份不可言说的奇公子。
在这所有人都攥紧裤腰带过活,掂量着银钱度日的时期,此消息犹如落水之石,涟漪不绝,波涛不断。
只是半日,便有商户城民戏言称,
其家资丰盈,珠环翠带,俯仰自得,行止奢靡。
每入市肆,络绎不绝,目光所及,皆为珍奇异宝,未曾问其价钱,挥金如土,恍若富贵无忧。
饮酒作乐,香气四溢,云毯绣衣,婀娜随身,饮食之奢,足以倾国,歌舞之乐,无不令人叹服。
时至午间,李一明终于从客房柔软的床铺上悠悠转醒。
他推开房门,从走廊上往临桂楼的大堂看去,只见到堂中宾客远超昨日,
而他这一推门浅望的动作,竟引得堂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抬头看来,皆面露好奇之色。
见此情形,李一明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如此便好,倒是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只是看了一眼,李一明便重新回到房内,只是半盏茶的时间,悠扬的琵琶声又传了出来。
落到堂中众人耳中,换得一句“公子好雅兴!”
临桂楼外,一小茶馆中,小五小六正阴沉着脸,看着不断有人进入临桂楼。
小五用力将茶杯往桌上一掷,恨声道:
“大少爷他,他这可太过分了!只怕他不仅要做沁州第一纨绔,还要做这尧城第一纨绔,这沧州第一纨绔!”
小六闻言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话到嘴边,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也许大少爷他。。。。。。他是自有打算呢。。。。。。”
小六开口替李一明解释,可说到一半,声音便小了下去。
“你信吗,你信吗!大少爷他从昨日到今日,连一次粮铺都没进去过!”
小五脸色铁青,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然后用力砸在桌上。
小六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替小五把茶满上,想了想,开口道:
“五哥,要不我们再去试试吧,少爷这一趟下来还是剩了不少银子的,没准咱还能买一些粮食回去,也好解解城中的燃眉之急呀。”
“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