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丫头,你别厚此薄彼啊,你两个兄长都有错,你就只心疼你兄长,你堂兄还被打了呢他也知道错了。”
邹氏说完,阮父也劝。
阮清姝无奈收下赔礼,她看了一眼,里面是几匹提花绢,三叔一家向来比较抠搜,这算是大手笔了。
希望是真的对她感到抱歉吧。
见状,围观百姓感叹,看来今日之后这阮家的兄妹也彻底和解了。
看来闹得再凶,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有隔夜仇啊。
“那个清姝啊,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日,把事情都说开!”
阮父咳嗽两声,“你母亲也不可能害你,她也很自责,还为此生了病。”
闻言,阮清姝心坠了下来,
怎么一个个的今日都上赶着给她“道歉”?
“做女儿的,怎么敢怪母亲?怪了就是不孝,所以母亲放心好了。”
“这…”
阮父皱眉,话虽如此,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沈氏也很不悦,这话完全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但她只能歇了心思,不然又显得她在逼这个女儿,那日药王堂可把她坑惨了。
一想到这个,沈氏就心痛自己白花花的银子,
她转头看向街道的另一头,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她有的是人整治这个小贱人!
正想着,远处就传来了喧闹声,
百姓们朝这边涌来,中间似乎还让出一条道,不知看到了什么个个表情惊异。
时不时还对着阮清姝指指点点。
发生什么了?
阮清姝本能的心弦一紧,她已经被搞怕了!
人群越来越近,阮清姝也看清了街道那头的场面,
只一眼,她就眸子震颤,
——只见阮清露,
身着一袭素白的襦裙,一步一叩首,
朝阮府而来,她磕得发髻凌乱,头破血流,额头淤红泛紫,还在往外渗着血,
配上那苍白的小脸,宛若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百姓们无不叹息摇头,怜香惜玉者众多。
可在阮清姝眼里,这哪里是什么小白花,分明是朵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