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听闻此话,一旁的学徒立刻笑出声来。“哪里来的小屁孩,信口胡言!”为首的奴仆紧紧皱着眉头。此话无论从任何人嘴里说出都有诅咒的意味,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八岁的孩子。"我们先生乃是名震京城的神医,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然在这里撒野!"学徒发出嘲讽的声音。“孙先生的医术举世无双,你一个小屁孩能看出什么?”奴仆也奉承道。孙先生没料到文启居然会说如此恶毒的话。他虽然惊讶于文启居然能够判断出最后一针的穴位。但是依然不相信文启所说的话。他行医多年,在京城中也有几分名气。而文启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孙先生不必理睬他!”为首的奴仆一边朝着文启走去,一边开口说道。孙先生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移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老者。奴仆走到文启面前。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你是谁家的小孩?再胡说八道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文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他不认识躺在病床上的老者,只是好心的出言提醒。既然对方不信,他也没有在说下去的兴趣。他放下医书,转身走出了医馆。此时,孙先生却迟迟未落下最后一针。他的针灸之术修炼了数十年早已炉火纯青。即使是跟随他数年的学徒也未必能够判断出他落针的位置。而对方却能够轻易的判断出来。除非是那小子信口胡说,刚好猜对。否则对方一定不简单。那他说的话是否有一定可信?孙先生心里犯了嘀咕。他并没有急于落下最后一针。而是再次摸向老者的脉搏。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孙先生不必多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懂什么?”仆人见孙先生迟迟不落针,心中也有几分焦急。开口催促道。孙先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捻起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了老者的命门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虽然所有人表面都没有把文启的话当回事。但是所有人都在心中默数。“一,二,三·······!”整整七秒,整个房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七秒之后,见老者并无异常。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我就说那孩子是信口胡说!”管家鄙夷的说道。孙先生也自嘲一笑,自己居然差点被一个小孩子吓唬住了!忽然,一声剧烈的咳嗽在房间响起。所有人立刻朝着咳嗽声的来源望去。正是躺在病床上的老者。几位仆人还未来得及欣喜。老者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有殷红溢出。“咳血了!”学徒惊道。几名仆人立刻上前查看。“老爷!”“别动!”孙先生立刻喝住了众人。老者的情形本就危险,此时乱动一下,便有殒命的可能。“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仆人急促的问道。孙浩然并未理睬他,再次探向老者的脉象。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无比。老者的脉象原本虽然无比紊乱,但并不致命。只需护住经脉,多加调理,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此时,老者体内的气血居然奔涌了起来。脆弱紊乱的经脉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不少经脉直接破裂开来。气血抑制不住的上涌。如果不加以制止,老者必然咳血而亡。他行医多年,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一时间居然手足无措起来。“孙先生,快救我们老爷!”仆人哀嚎道。“快去把那个孩子请回来!”孙先生急促得说道。“什么?”仆人一时间居然未反应过来。“他应该还未走远,快把他请回来!”“再晚一会,恐怕神仙难救!”孙浩然并未再有所动作。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医术,做任何事都是徒劳的。说不定还会加重病情。要想救这名老者,唯一的希望便是刚刚哪位孩童。他既然能够准确得判断出老者的情况。说不定有医治之法。仆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慌慌张张走出医馆。文启确实还未走远。“大师!大师请留步!”仆人慌张叫道。迅速跑到了文启面前。“干什么?”文启皱了皱眉头。“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奴仆再也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文启并未理睬他,斜跨出一步,准备绕道而行。“大师,刚刚是小的不对,还望大师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小的给你跪下了!”那名仆人救主心切,膝盖一弯,作势就要给文启跪下。文启皱了皱眉头,手轻轻一拖。仆人立刻感受道一股巨力拖住了自己,自己居然再无法下跪分毫。“不必!”文启淡淡说了一声。转身朝着医馆走去。见文启折回,几名奴仆立刻恭敬的说道。“大师,请救救我们老爷!”文启并未答话,缓步走到了老者面前。“他的经脉······”孙浩然立刻起身,准备向文启说明老者的情况。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文启已经拔出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了心井穴。“好了!”伴随着文启的话音落下,急促而剧烈的咳嗽声瞬间停止。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在场所有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却迟迟发不出声音。孙先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居然被他轻松化解了。这究竟是什么妖孽?与此同时,孙浩然深吸了一口凉气。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文启那一针看似轻松,却是神来之笔。无论是对病情的判断,对穴位的把控都远超于他。“神医!”孙浩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他深知以自己的医术,至死也达不到如此水平。可对方看起来不过八岁,能有如此医术。绝对是医神下凡。他脑海中瞬间闪出了拜师的想法。虽然他一个老头,拜一个小孩为师实在有几分荒谬。但能者为大。只要文启愿意指点他一二,他也不在意这点颜面。然而当他反应过来之时,文启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