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乐辛就来到了一个角落的茶棚,见到周围很少人在,只有一个灰白胡须的老店主坐在那里,而那个老店主也向着乐辛露出微笑,招呼他坐下喝一口茶。“老店主,你这茶棚为何如此冷清啊?”乐辛要了一壶茶之后,一边喝茶,一边询问着。“呵呵,客官,日子还很早,根本没有多人来光顾,等到午后,生意就会好了。”灰白胡须的老店主手里提着茶壶,帮乐辛倒在完了茶水,呵呵一笑,回答道。“老店主,这丁青地界的丁崇威将军可是非常受人尊敬啊,还真是百姓之福啊!”乐辛又笑了笑讲道。“是啊,呵呵!”老店主只是点了一点头,笑呵呵地回答道,然后就没有说下去了。而乐辛见到了老店主的神情,却是有些奇怪,倒也不是说他对于丁崇威将军的不敬,只是他的表现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罢了。因为其他人一提起丁崇威,便称赞个不停,而老店主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话,这相比起来,就异常了,加上这个茶棚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至少也要与顾客聊一聊吧。“老店主,听说这丁青地界以前是灵寿地界,而且这里戍守的将军好似是姓乐的。”乐辛又淡淡地问道。老店主立即观望了一下周围,又盯着乐辛,急忙“嘘”了一声,让乐辛不要太大声,又走到身旁,低声讲道:“客官,你这话可不能乱问啊,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啊,在下不就是问了一句么,应该没那么严重。”乐辛还是一副淡淡地笑容,回答道。“客官你可不知道啊,这里的官府已经发布了禁令,不允许别人谈起‘乐家’,不然会很麻烦的,并且还有可能会无缘无故失踪的。”老店主惊恐地劝解道。“官府不允许讲,人又会突然消失,该不会就是官府暗中下手的吧?”“客官,你还是不要乱猜地好啊,这谁也不知道,而官府只是颁布了禁令,并没有说明刑罚,可是一想到人会突然失踪,就没什么人敢提起了。”“原来如此严重啊,可是为何不让别人谈起乐家呢,难道乐家做了什么对不起灵寿地界的事情么?”“哎呀,客官,你还是不要问了,免得让老头子也惹祸上身啊。”“老店主,乐某已经问了许多人,都没人敢讲,并且很多人似乎都在拍丁家的马屁,根本问不出什么事情,而老店主与别人不同,你的话乐某才有点相信,还请老店主明示。”“什么,你姓乐?暴露了出去没有,你真是要大祸临头了。”“这又是为何啊?而乐某衣食住行都是登记了乐姓,根本没有隐瞒。”老店主又在观看了一下周围,生怕被别人发现啊,盯着乐辛观看了一会,又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讲道:“官府禁止别人在此谈起乐家,所以乐姓在丁青地界让人非常忌讳。就连那些过往的乐姓平民百姓,或是与乐家有亲戚的人,都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可客官姓乐,又问起灵寿地界,难道与二十几年前的乐家有什么关系?”“呵呵,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非常好奇,也听人家说过这个地方有这个奇诡的习俗,恰巧自己又姓乐,所以就想来这里瞧一瞧。”“客官胆子可真大啊,来到了灵寿地界的乐姓人,都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而你却是来自投罗网,真是……”“老店主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讲出了,乐某有一身武艺,倒是没有怕过谁!”“哎!这说来话长啊,早在二十几年前,乐家的老将军还在世的时候,他的大儿子乐洋已经是灵寿地界的元帅了,统领三军,带着他的二弟乐洪,还有如今的丁崇威,厉兵秣马,抵御着周围的几个国家的进犯,可谓是所向披靡啊。而就在乐洪将军生了一个儿子刚刚满月的时候,乐家元帅府就举行了一场盛宴,来款待周围的士兵、亲戚与灵寿地界的商贾名士,可是在那一晚之后,周围的百姓见到了火光冲天,并且惨叫声连连,似乎发生了一场大的仇杀,将乐家的族人都赶尽杀绝了。一夜之间,乐家的人全部消失了,那个刚满月的小孩子,若是长大了,或许与客官的年纪相仿,只可惜乐家为灵寿地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却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啊。”乐辛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气,可是老店主却是完全无法察觉出来,可是在事情无法真相大白之前,切记不开胡乱猜测,自乱阵脚,于是又问道:“元帅府竟然有人敢行刺,看来这一伙人也不简单啊,而那个刚满月的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呢?”“这个老头子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们是官家的人士,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知道呢,而从那之后,朝廷就颁布了命令,要彻查此事,可是偏偏外国的士兵进犯,而在那时候,丁崇威将军临危受命,打退了进犯的国家,最后说是要彻查这个惨案,却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丁崇威将军也顺利继承了灵寿地界的最高守卫,成为了正将军,统领一切,而且据说为了纪念乐洋元帅,这个灵寿地界就不再设置元帅官职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边的灵寿地界就改为了丁青地界,并且朝廷又颁布了一些禁令,说乐家假公济私等等罪状,让人不要再谈起乐家了,违反人必定要追究刑罚,所以百姓也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起了,也就只在私底下的时候,才敢谈起。”“听老店主的话中,似乎对乐家非常同情,可是乐家真的没有朝廷所说的那些罪责么?”乐辛又淡淡地问道。“当然没有了,乐家在周围没有欺压过百姓,并且治军严明,平民百姓都非常拥护乐家,就像如今全部人都拥护丁家一样,只可惜人已经逝去,再也没能见到乐家的后嗣了。”老店主又叹息了一下,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