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姒的小腹阵阵抽搐,疼得咬唇,抱着肚子蜷缩,全身都出汗了。
保镖见她半死不活,就放松了警惕,松开手将她丢在地上,又踹了几脚打算走了。
江晚姒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猩红的眸光一闪,站起身子,拿着杂物堆里的棒球棒子,举过肩膀,一棒子砸到保镖后背。
趁着另一个保镖没反应过来,又一棒子抡过去,晕了倒地不起。
那保镖似乎没想到江晚姒会突然反抗,后背挫痛,看到晕倒的兄弟,彻底怒了,朝江晚姒走过去。
岂料,江晚姒一闪一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棒子砸到他后脑勺。
她啊,睚眦必报。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进来一看,傻眼了,撞上江晚姒那双熔岩般的眸子,如地壳深处的岩浆,恐怖如斯。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保镖拖出来,立即锁上门,生怕恶魔逃出来了。
江晚姒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听江家的老仆说过,二房的小姐敢杀人,离远点。
他们当时还不信,不就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人吗?他们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怎么可能怕她?
这下,他们不得不信了。
江晚姒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手里拖着棒球棒子,又开始顺时针走圈圈。
只不过,这次,她嘴里数着1、2、3、4。。。。。。。。
数到三十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棒子砸到杂物堆里,砰砰的声音。
她有病,燥郁症,不按时吃药,就可能会发病。
一会儿,她砸累了,躺在地上发呆,江绝,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江绝来了。
“软软,不怕,我来了。”
软软是江晚姒的小名。
8岁的时候,江晚姒在路上被一群恶狗追着,疯狗看到她,就像看到美味的生肉一样,全部龇牙咧嘴往她身上扑。
她的裤子都被撕咬烂了,狗的利齿咬着她的小腿,咬在皮肉下的骨头里,死死不松口。
那么小的年纪,无助,绝望,只能大声哭着:“哥哥!哥哥!”
那时,江晚归拿着棍子冲过来,把恶狗赶走,抱着她轻声哄着:“没事了,软软,哥哥在。”
“好疼,流血了。”小女孩泪汪汪地眼睛,疼得说话都抽搐。
“软软不怕,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小江绝就背起了妹妹,一步一步走去医院。
那年的冬天很冷,下了一场大雪,江绝也只是一个8岁的男孩,咬着牙关冒着风雪一路前行。
“软软,不要睡着了,你跟我说说话。”
“软软,你不会有事的,相信哥哥。”
江晚姒不相信任何人,但在心底深处,她无条件信任且全身心依赖江晚归,江晚归是她黑暗路上的至亲骨血。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嘴里呢喃着两个字:哥哥。
又过去两天,北极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