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顺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致远侯的脸色越来越差,但他依旧在极力克制自己,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皇上,这些就是肖云深让草民做过的事经手的账本,还有书信,请皇上过目。”
离方顺最近的小太监将书信接过去呈到了皇帝跟前,皇帝的替身太监忙接过去递给皇帝。
皇帝眉头蹙起,但还是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方顺见皇帝在看账本,忙开口解释。
“皇上,肖云深做过的事草民都是知道的,在致远侯府这么多年,无论何事,草民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的。
您手上的是南方水患那年他贪没的银两,赈灾粮本是每人每天一斤的量,可肖云深硬生生将粮削减到了四人一斤的量,而且还是两天放一次粮,
还有胭脂楼的那些姑娘,都是他们的人联合人牙子,从京外那些偏远的人家里绑来的……”
方顺说了许许多多,有胭脂楼的,还有致远侯收的那些不义之财,还有官员送来贿赂的银两,数不胜数……
皇帝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他直接看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将账本摔倒了致远侯府席位跟前。
致远侯忙跑出来跪在殿中:“皇上,臣冤枉啊,这些……”
“肖云深,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还敢说冤枉,你真当朕是昏君吗!”
皇帝怒斥道。
致远侯脑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忙道:
“皇上,方顺在侯府这么多年,他从小就侍奉在臣的左右,臣视他为家人一般,自然就给了他极大的权利,他能用侯府的名头做这些事也在常理之中啊。”
怕皇帝不相信,致远侯又道:“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这些事情臣都不知晓,更不曾经手,欲加之罪啊。”
方顺听到致远侯这些话只觉得可笑:“皇上明鉴,他虽不曾经手,可都是他派草民去做的啊,臣就算打着侯府的名头,没有肖云深出面也没人信啊。”
致远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方顺:“你这个刁奴,本侯对你这般好,你竟联合外人调转来背刺本侯,你说这些事都是本侯让你做的,你能拿出证据吗?”
听到这话,方顺沉默了,那些和他一起做事的人都被处理了,曾经他以为自己还能为致远侯做事是因为致远侯把他当自己人。
如今他才知道,致远侯只是因为用他用着顺手,他好骗,他的家人又都好控制,所以致远侯才一直留着他。
“皇上,他根本就是污蔑,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真的要强行安在臣的身上吗?”
致远侯假意做出一副伤心垂泪的模样,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被人污蔑的忠臣一般。
舒妃也忙起身为致远侯辩解:“皇上,兄长一直为盛元尽心尽力,从未做过半分逾矩之事,更不可能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皇上明察啊。”
方顺被舒妃这话气得面色涨红:“舒妃娘娘,您说这话不怕遭天谴吗,侯府借您的势在拉权拢势这方面行了多少方便,您自己不清楚吗?”
舒妃眼神睨着方顺:“你这个刁民,敢在皇上面前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本宫瞧你才是那个拉权弄势之人吧。”
方顺又气又急,但他又不敢言语过激,生怕被皇帝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