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我父皇对我母后有没有情意吗?”
萧景珩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一口饮下,然后将杯子放下道:“你知道如今后宫里最得宠的是谁吗?
是一个叫容嫔的女人,她相貌生得有五分像我的母后。
还有之前得宠的齐贵人,玉才人等等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我母后的影子。”
宋时薇大吃一惊。
萧景珩叹了一声道:“现在知道陛下为何会赏赐你了吧?而这才是我说的麻烦。”
这些年,他的父皇一直都在寻找他母后的影子。
但凡只要有一点相似的女子,都会被他纳入宫中。
一旦盛宠不在,这些女人就如同凋零的花朵一样不知道葬送在了哪个角落。
宋时薇在侯府引来的百鸟和鸣,正是当年他母后在宴会上的成名之作。
这可比相似的容颜更能让陛下勾起对亡妻的思念。
听完萧景珩的这一番解释,宋时薇背脊一阵阵发凉,就连脸色都有些难看。
唯一能让她觉得庆幸的是她已经嫁了人。
陛下就算再怀念亡妻,也不可能对她一个有夫之妇下手吧?
她拿着萧景珩放在桌上的那个杯子,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喝了几口,压了压惊。
萧景珩瞥见她用的是他用过的杯子,他眉梢一挑笑着问她:“吓着了?”
“才没有。”
宋时薇不肯承认。
萧景珩安慰着她道:“别怕,有我在,明日你只管进宫谢恩就是,其它的事情交给我。”
无论他的父皇有没有这样的心思,他都会将其扼杀,除了他,谁也休想打她的主意。
有他这句话,宋时薇确实安心多了,她点了点头。
萧景珩又道:“你不是想休夫吗?古往今来没有女子休夫的先例。
你如果真想这么做,就去参加承文书院的女子会试,如果能拔得头筹,可在御前求一个恩赏。”
宋时薇愣了一下:“女子会试?”
萧景珩点了点头:“女子会试是当年我母亲开创的。
每三年一次同科举一样,只不过是专门为了女子而设立的。
会试拔得头筹者虽然不能入朝为官,但可以在御前求赏,京城贵女挤破了头都想夺得魁首。
然而这会试内容很难,并非是考琴棋书画这么简单。
自从开创女子会试以来也只出了一名魁首,就是承文书院负责教习女学的陶夫子,陶文鸢。”
宋时薇问道:“就是六年前那个替父申冤的陶小姐?”
“就是她。”
萧景珩道:“陶小姐是江南府知州的女儿,然而陶家涉及一桩贪腐案,陶家被查处,父亲下了狱。
陶小姐上京来告御状却求助无门,听闻承文书院有女子会试,她便报名参加,最后一举夺魁,有了觐见陛下的机会,这才为她的父亲平息了冤情。
然而她的父亲还是死在了大牢里,无家可归的她就留在书院做了一名女夫子,京城很多贵女都是她的学生。”
宋时薇问他:“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夺得魁首?”
萧景珩道:“你如果执意想要休夫就必须有足够的底气才行,否则没有人会支持你的。
只有陛下亲自下旨你才可休夫,所以女子会试是你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