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看着沈临舟,一时间忘了挣扎。
沈临舟叹息一声道:“罢了,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吧,其实新婚之夜同你圆房的人是我。
二弟他不能人道,我这个做大哥的只能代劳。
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被凌王给瞧上了,太子正愁如何扳倒凌王呢?所以二弟就将你送上了凌王的床榻。
用你一条性命换我沈家满门富贵,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你就安心的去吧!”
宋时薇看着沈临舟那张扭曲的脸,在惊恐和愤怒之中就这么断了气。
她这一生可谓是悲惨而又可笑。
生母亡故后,只有五岁的她因为道士的一句批语说她刑克双亲,便被父亲送去了乡下任由她自生自灭。
为报沈家恩情父亲才想起她这个女儿,只因父亲舍不得继母所生的妹妹,便让她嫁入了沈家。
最后她成了沈家青云路上的一颗棋子。
亲人弃她,夫家杀她。
沈家也好,承恩伯府也罢,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
转眼到了回门这一日。
宋时薇这两日借着养病为由头,沈家人倒也没有来找她的不痛快。
不仅如此还置办了丰厚的礼物,让她带回承恩伯府。
坐在马车里,沈临川几次都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为人阴险而又虚伪,偏偏又十分的要脸面。
明明怕周嬷嬷在承恩伯面前告状,想让宋时薇帮着说说好话,却又拉不下这脸面开口。
宋时薇故作贤惠的模样道:“夫君可是担心父亲会为难你?你放心吧,有我在定不会让你难堪的。”
沈临川舒了舒眉,满脸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让娘子受委屈了,待我日后高中入朝为官,定为你挣个诰命回来。”
宋时薇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辈子他怕是没这个命入朝为官了。
她要将沈临川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让他尝尝当日她的痛苦和绝望。
半柱香后,马车停在了承恩伯府门前。
宋时薇下了车,挽着沈临川的胳膊进了府,两人宛如恩爱的夫妻一般来到了花厅。
一进门,宋时薇就瞧见花厅里有个不速之客。
看见那人,她心下一惊,脑海中不由的闪过新婚夜那些旖旎的画面来。
她努力稳住心神,心下却满是疑惑,萧景珩来承恩伯府做什么?
宋时薇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沈临川的手,朝着承恩伯屈膝行了一礼唤了一声:“爹,女儿回来了。”
沈临川有些紧张的拱手行礼:“拜见岳父大人。”
承恩伯扫了沈临川一眼,眼神淡漠如霜。
坐在一旁的萧景珩,俊眉一挑,低沉朗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嘲:“伯爷,这位便是你的乘龙快婿吗,瞧着倒也是一表一才。
只是不知道家境如何?竟连贵府大小姐这么尊贵的出身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