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师叔,下去看看吧。崆峒多年,难得有长辈照拂,往后不必再如履薄冰!”苏锦萱亦是劝解。
“哼,我看你并非真心孝敬老夫,而是为他着想!”白玉京手指薛不召,语带锋芒。
苏锦萱轻笑,未予反驳:
“也好,我不下山了,习惯了山中生活,不喜山下喧嚣。
有空时,送些酒肉即可,其余勿需挂怀。
我还硬朗,崆峒派亦不会轻易倾颓!
其余事宜,悉听尊便,这不正是你们的选择?
山中皆是气宗人马,剑宗已无立足之地。好,我走了!”白玉京言罢,欲转身离去。
忽又似想起什么,挥手示意薛不召与姚远先行离开,而后转向苏锦萱,面色凝重:
“苏丫头!”
“是,师叔有何吩咐?”
“那少年何许人也?来我崆峒所为何来?”白玉京压低嗓音,低声询问。
“丐帮之人,欲与我崆峒联手,共抗武侯府。他们与武侯府早有摩擦,甚至杀害了姚师兄的几位师弟。”苏锦萱答道。
“哼,武侯府!”白老闻之,再度冷哼。
昔日,武侯府势力已咄咄逼人,未待崆峒遭逢巨变,今时今日,崆峒式微,武侯府却愈发强盛。
这些年,他亲手铲除了多少窥视崆峒的宵小,其中不乏旧友。那熟悉的武学,不正是出自武侯府?贼心不死!
“姚正雄,倒是个角色!”
白玉京目光微寒,继而望向苏锦萱,叮嘱道:
“与那少年合作非不可行,但需谨慎。他实力强劲,潜力无限,且野心勃勃。
务必小心,留一手底牌,莫到最后为人所用!”
白玉京语重心长。
“明白,师叔,况且有您在,不是吗?”苏锦萱点头应道。
“有我?呵呵,老夫又能撑几年?
且看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若此发展,不出三年,我或许已非其敌!
这孩子,实在可怕!”白玉京心有余悸。
“真的?他竟如此厉害?”苏锦萱难以置信。
“确实,同阶之中,连我也未必能胜!
除非我能保持这份领悟,重返壮年,方能在同阶中与之一战!
如今状态,我只能仗着境界稍压他一头。
先前比试,看似他结局惨淡,实则是我败北!
最终,我不得不动用了宗师之力。”白玉京叹道,
“即便留下传承,未成大器前,也绝非他对手!
要精通我的武学,即便悟性超群,也需十数年苦练参悟。
届时,他又将达到何种境界?唉,要想战胜他,唯有依靠境界压制与同样高超的武技。
而且,我猜,这恐怕还未达他的极限,那孩子,狡猾得很!”白玉京分析道。
“是,谨记师叔教诲!”苏锦萱神色肃穆。
“嗯,明日此时再来此处,我为你准备些东西,我的修炼心得与武学,都将传授于你。
还有你的大弟子,颇有可塑之资,我助你一臂之力!”白玉京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