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顾知洲的回答,林时点点头,伸手揽过两壶酒。
随即起身对着众将淡然交代道:“你们吃着喝着,我去看看咱们这位老对手!”
众将面面相觑,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顾知洲小声道:“末将陪您一块去吧。”
“不必!”
林时摇摇头,谢绝了诸将陪同的请求。
他也没有其他目的,就是去见见这位生死相争许久,却一直未曾有机会见面的对手罢了。
众将对视一眼,还是缓缓落坐。
现在的林时,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止是大帅那么简单,而是真正能拯救大梁的神。
所以,他们不愿去违背林时的命令。
林时提着酒瓶子下楼,轻车熟路来到大狱之内。
守卫大狱的将领们看见林时,眼中顿时浮现狂热之态。
“大帅!”
“见过大帅!”
一声声带着崇高敬意的问好声传进林时耳朵里,林时一一点头回礼。
不多时,林时便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来到最后一间牢房门口。
这间牢房,此前是用来关押边彦行的,但现在边彦行已经妥协,一门心思为林时训练骑兵。
这间南镇城中的唯一的一间天字号牢房便空了下来。
“大帅!”
看见林时前来,守卫此间牢房的将士赶忙躬身行礼。
林时点点头,低声道:“打开房门,我进去看看!”
“是!”
听见林时的命令,那士卒取下钥匙,第一时间打开了大门,同时进门点在房里着了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
牢房之中,温子平和杜青两人躺在一堆柔软的稻草之上,看起来像是两具尸体一般。
突如其来的烛光,让两人都下意识的抬起手护住了眼睛,并同时侧过头,朝门外看来。
三人互相对视一瞬,林时提起手中的酒瓶,笑问道:“二位,喝酒吗?”
温子平双手撑地坐起来,上下打量着林时。
片刻后,指着杜青的腰解释道:“杜帅的腰断了,坐不起来!”
林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杜青一脸苍白的躺在地上,整个人死气弥漫得厉害。
林时沉默一瞬,点点头道:“是我的疏忽。”
言罢,转头看向付瞿,吩咐道:“去请军医过来,替杜帅诊治一番。”
付瞿神色古怪的打量了杜青一眼,还是叫出一名亲卫,吩咐他去叫人。
一名士卒为林时搬进来一根胡凳,林时坐在胡凳上,将手中的酒坛子打开,接过付瞿递过来的碗先倒了两碗,命付瞿将其中一碗递给了温子平。
林时举起装酒的大碗,笑道:“他是杜帅,那你就是温司马咯,咱们俩先喝一碗?”
温子平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碗,仰起头一口喝掉大半,然后粗暴的捏开杜青的嘴巴,将剩下的一半倒进杜青的嘴巴里,这才咧嘴一笑道:“一碗不够,再来一碗!”
林时想了想,干脆让付瞿将另一坛子酒递到了温子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