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露头的凉山贼没有剿灭,第二波如果还是剿灭不利,那么他这个中郎将就算是不被免职,以后在军中也抬不起头来。
不然他也不至于听了道长的劝告,一时昏头,拿出五百贯的军费,妄图博取叶渡的好感。
“道长,他就算是再强,也帮不到我们的,顶多算是一个强力的打手,咱们一口气将最后的军费都花掉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而且上头已经传信与我,顶多再为我挡一个月。”
最后成与不成,都要撤兵了。”
我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让兄弟部队把任务抢去倒是无所谓,就怕让别人抢去机会,给无当军丢脸,最后再一纸圣命将无当军悉数调走,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年轻人的目光越发的悲观。
“无妨,眼前这些人足够了。”王道长自信道。
“就这么点人?”年轻人一脸的不信。
“兵贵精不在多,眼前这三十人若是爆发出足够的战斗力,再有我们的配合,足够剿灭藏匿在凤凰山的大股凉山贼了。”王道长淡淡道,“可惜的是,咱们花了这五百贯,已经要让儿郎们勒紧了裤腰带了,再无力再拿银子来给人家赏银,最后即便是事情成了,也显得老道我没有什么大本事。”
年轻人明显没听明白道长的意思,以为还要花钱,便一咬牙说道,“也罢,我家在此地还有些田产,我写一封信回去,把这些田产都卖了,算作赏银吧。”
“那些田产,都是中郎将在战场上辛苦搏杀换来的,岂能这般轻易的舍弃?”道长摇摇头说道。
“那怎么办?”年轻人越发的疑惑了。
灭不了这波凉山贼,自己的前途不保,有再多的土地都白搭。
道长却一脸笑容,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刚才那个跟咱们竞争的年轻人,是崔家子吧?”
那年轻人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崔家子,但是在朝堂上得罪了人,前途渺茫,其家族也不愿意花费太多的资源扶持他。”
“不过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也很有眼力,在沧州混得不错。”
说到这,言语中带着几分蔑视,“但这种垃圾,在我手底下,连三个回合都走不过去!”
“莫要小觑天下英雄。”道长摇摇头,说道,“有些人只是需要一个机遇,便能有一番大作为的。”
“走,咱们去跟他谈谈。”
那年轻人愣了愣,收起了蔑视的姿态,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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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叶渡本人,在年轻人离开之后,就命人摆了个茶桌,请崔玉喝茶。
人家外来的猛龙可以当崔玉是垃圾,连鸟都不鸟。
他不行,他一个村正,崔家子的面子,别管他是不是弃子,都得给几分薄面的。
他虽然知道自己前身有过辉煌的过往,但是他还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过去在牛逼那是过去,人是要活在眼下的。
不过,被外来户给搅黄了生意,还丢了面子的崔玉,虽然在叶渡面前表现得风轻云淡,但是心里终究是憋屈。
不过他很清楚无当飞军在朝中的地位,还真不敢跟人家闹得过分不愉快。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本意就是结好叶渡。
如今叶渡请他喝茶,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生意成不成反而无所谓了。
毕竟叶渡的独家售卖权,之所以卖出那么高的价格,跟自己拼命叫价也有关系。
这大小也算是个人情。
最关键的是,他觉得叶渡随手搞一个草帽都有那么大的情景,其他赚钱的生意也绝对差不了。
“前辈,您有所不知,那小子是无当飞军的新贵,官拜中郎将。”崔玉解释道,“你倒是不用担心他拿不出来五百贯,可是后续的合作事宜,怕是难以进行。”
“因为我听说,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我估计这五百贯,也只是为了买您一个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