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着张元林远去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口气,摇头感慨了起来。
“哎,我说什么来着,虽然张元林是有本事,可他就是没有升官发财的命啊!”
“我话都没说完呢,张元林就一副怕这个怕那个的样子,就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大出息?”
“区部来的领导知道贾东旭和易中海是张元林的邻居后,点名要让张元林也来参与处理结果的讨论,要知道他就是一个机修工,可区部领导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说明对他很重视,可张元林就这个怕事儿的态度,一听到上头领导就犯憷,哎,可惜,可惜啊!”
感叹完,杨厂长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我也是奉命办事,上头领导怎么交代的我就怎么说,可现在说完了张元林却跑了,这总不能赖我没办好事儿吧?”
自言自语了两句后,杨厂长就朝着保卫科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秘书见状,也是迅速跟上。
按理说杨厂长是应该把张元林追来的,可这么一来就会耽误事情,是自家工人犯了错误,保卫科那里等着杨厂长去签字呢,这肯定是不能迟到的。
还有一点就是张元林之前的种种表现让杨厂长认为张元林就是这么一个没好命的人,因为在区部领导之前,杨厂长和娄半城都给过橄榄枝,结果张元林一个都没接,在杨厂长看来,这多少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领导看重你,愿意给你机会,结果你一点儿都不在乎,别说领导面子保不住,就这样的操作简直是在自砸饭碗。
正常人也知道要面子,领导就更加了,看你张元林有本事,一次两次和你说好话,给你机会,结果你都不要,难道领导还会继续腼着脸再来找你第三次?
呵呵,想都别想,你以为你是谁啊?
对于张元林的本事,杨厂长是佩服的,但他就是想不明白张元林为何会这么不知好赖,能升官发财的机会都不抓住,这种人怕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杨厂长在往保卫科去的路上,碎碎念了一路,也怎么都想不通张元林为何会那么死脑筋。
因为没有思路,也不知道张元林的真实想法,最后杨厂长只能得出和之前一样的结论。
张元林这个人啊,这辈子就是干活儿当打工仔的命!
可杨厂长哪里知道,张元林之所以拒绝,就是明白自己这一去会面临什么样的难题。
说到上头领导,张元林立马就明白了,真正的区部话事人这会儿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空来轧钢厂闲逛,这么一想,所谓的上头领导只能是吴秘书了。
本来张元林以为是杨厂长个人的意思,想要顺着张元林这根藤,摸到吴秘书那个瓜,然后为自己将来的路子做准备。
可让张元林没想到的是,安排这事儿的居然是吴秘书本人,那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一去,必定是要借机会抬自己一手了。
讨论别人的薪资和工作问题,这哪里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权利,张元林要是膨胀的参与进去了,然后吴秘书大手一挥给安排一个领导职位,得,之前的计划全部白费,那么久的戏也全都白演。
有句话张元林记的非常深刻,叫做一入仕途深似海,从此浑浊是常态啊!
更何况真正稳定的社会构架还没出现,未来的几个时期都不好过,张元林可不愿意去冒险和折腾。
再说了,官商可以合作,却无法一个人全部包揽,而张元林的目的是在商业方面登顶,去制霸全球,自然不可能把个人要走的路和仕途混在一起。
因为你当官,走仕途,顶了天的就是一个国,再往上就得出问题了,但商业不会有这样的顾虑,有钱你玩儿去呗,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
保卫科,最宽敞的审讯室里。
吴秘书坐在主位上,边上是娄半城和其他几个股东作陪。
他们在这里都有很合适的理由,吴秘书作为区长职位的有力竞争者,他得想办法搞点成绩出来,揪出并处理贾东旭这种蛀虫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娄半城和几个股东也不允许这种充满污点的工人损害轧钢厂的名誉,因此齐聚于此,对最终的处理结果进行监督和检查。
在调查结果出来以后,贾东旭就成了听候发落的罪犯,而易中海作为他的帮凶自然是在劫难逃。
吱呀一声,铁门打开,杨厂长带着秘书走了进来。
站在边上的马科长见状,立马为杨厂长拉开凳子,而杨厂长却在和吴秘书和几个股东打过招呼后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