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接洽的是驸马都尉左卫尉将军曹晟。
此二人是太祖朝大将,济阳郡王曹彬曹王爷的后人。
我是汴京住户,家中或多或少,跟曹王爷家有些亲眷关系。”
听到曹正身后还有这样的挂拉,李鄂就笑了,这可是大好事。
“哥哥,有这关系,咱们在汴京城中还怕个鸟啊?
昨日讹来的黄金,哥哥再取五百两,一遭送到曹府去,清了之前的债务。
再让曹王爷后人,出一份钱,咱们在杀猪巷新开一铺买卖。
就叫曹家杀猪铺好了,人家若是不喜这样粗俗的名字,就叫曹家铺子了……”
听到李鄂打蛇随棍上,曹正苦笑一下解释道:
“二郎,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朝堂,重文抑武。
曹王爷家虽说荣华,但在京中职权,还不如一个南衙府尹来的遮奢。
再有,曹王爷家行事谨慎,甚少参与汴京城中的买卖。
不若我且带着金子去试一试?”
谈及曹王府,曹正也是一脸无奈。
他算是正经跟曹王府有瓜葛的远亲,膏粱子弟三代而下,为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辈的多了。
莫说是曹王府,就是赵家宗正府,也有在汴京城内,引车卖浆之辈。
李鄂口中的赵五哥赵武,不是也能跟赵家宗亲挂拉上吗?
“曹正哥哥,不忙去试。
你且跟赵五哥一起,搜罗一下京中跟曹王府以及宗正府有关的泼皮闲汉。
拢了这批人之后,再跟赵五哥一起带着金子去曹王府,这样以来,他家不出头也要出头了。
再有,禁中刚刚封赏,我如今也是马军都头了,这位曹王府的副都指挥使,也是正经上官。
人家官大,咱们不好直接上门,但见面的时候说一下,都是自家人,许多事也就好办理了。”
听得李鄂之言,曹正面上愁容一展,这么处置,曹王府那边倒是不好不出面了。
所谓出面,也只是拿出一份钱财,平日里分账,待到有官司的时候出头而已。
只要不是杀伤人命这类恶劣官司,曹王府,在汴京城中,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至于如李鄂所言在汴京城中招徕曹姓、赵姓的泼皮闲汉,那就是很简单的事儿了。
无论是禁军还是市井之中,这类闲汉的数量不要太多。
赵姓为国姓,赵姓的闲汉,也可能是汴京城中最多的,无他,国姓而已。
怎么选人,曹正这边也不用李鄂嘱托,无非身高力大的青壮闲汉。
曹家铺子的事情不好马上去做,李鄂便熄了出门的心思,交待了一下石家匠人继续精炼铜料,他就找到花荣,练起了每日千次的开弓。
按照花荣所说,射术、弓术、箭术,也没甚么一定之规,军中虽说也有射恣的图画,但那跟拳架差不多。
学会了开弓射箭之后,还要找一个自己最为舒服的架势不断操练。
在花荣说来,弓箭的准头,也是存乎一心的。
只要射的多了,看一眼之后,箭要落在何处,自家心里清楚的很。
这也是弩手无须太多训练,弓手的训练动辄几年的原因。
弓箭跟枪不一样,即便是枪,距离远了,也要计算一个抛物线的。
如今没有抛物线的算法,想要射的准,只能花大量时间,去找自己的抛物线,所以训练一个合格弓手的过程,就是让他自己找准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