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三拳两脚加几句话,气的蔡府小衙内,红着面皮负气而走。
对于他留下的乌黑战马,李鄂也不推让,闷声就收了下来。
等众人走后,李鄂扒开马上驼袋看了一下,蔡家天下之言,也是当真。
驼袋之中不仅有大小金锭数十,银锭也是几十锭,大钱、钱引也是乱糟糟的一堆。
想来这就是蔡小衙内的私人小金库了,看驼袋之中,还有金钗、玉牌,想来是这小崽子,随手丢在里面的。
“二郎拳法精妙至此了?”
外人兴许不知禁军的绿袍都教头多厉害,但鲁智深之前有个叫做林冲的兄弟。
林冲就是禁军的都教头之一,他的另一位兄弟,九纹龙史进的师父王进,也是都教头之一。
禁军教头,兴许会掺假,但都教头,是众人瞩目的位置,没点本事根本坐不上去的。
“嘿嘿!
鲁达哥哥进圈便知。”
放下手中驼袋搭沿,李鄂嘿嘿一笑,让鲁智深进入圈中,一拳过去,强如花和尚也一样暴退出圈。
“哈哈……
二郎狡猾……”
短步槊画出的圈子,不过两米半径,就跟一间屋子差不多。
李鄂身高臂长,一拳砸出,不硬接就得出圈,硬接一样要出圈,这种比试就是个死局,谁先出手谁的胜率就大,当然本事要差不多才成。
“鲁达哥哥,立威就要果决。
不然蔡府那小衙内,还以为我们兄弟只是寻常的江湖骗子。
今日一拳退敌,禁军教头们纷纷吃瘪,相府拳师吓的不敢出手。
这样,蔡府那边也会对我们多些忌惮。
不哼不哈的过上几手,不仅那小衙内会瞧不起咱们,接下来杀猪巷的动作,也容易惹出禁军的人出手。
估摸小衙内丢了大脸面,今明两天,筑炉炼铜的公事也会开始。
蔡府需要时间,纠集江湖拳师找回今天丢的面子。
兴许,那小蔡父子,还筹谋着让当今官家,瞧一场好戏呢……”
听到二郎李鄂心思深沉,鲁智深不忧反喜,想着昨日屋内所言,金贼又要南下牧马。
没点深沉的心思,自家这二郎也难以在汴京立足。
“二郎,好样的!
既然咱们缺人手,不若洒家去一趟西边,洒家兄弟九纹龙史进,还在少华山落草。
他那师父都教头王进,也是军伍之中的好手。
许这次去西边,还能从小种相公那边得些好处呢……”
金兵要南下,也扯动了鲁智深的家国情怀,想着在少华山落草的兄弟史进,以及在西北吃土的边军弟兄。
鲁智深这边也多了再拉一批人进京的心思。
“鲁达哥哥,这事儿不急。
且待咱们兄弟在京中立足再说。
还有就是,让咱们兄弟忙活起来,用这半月吃下的酒坛去河边打水。
我看货栈之中,也有防火用的水缸,都要打满水。
酒坛要放在屋里防冻。
禁军教头在这吃了亏,还要谨防这些贼厮鸟的报复跟暗招。
京畿之地,出点小事儿也是大事。
万一被他们燎了货栈,殃及周边商户,咱们的麻烦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