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啊,你可确定他们的谈话中涉及咱家柳家?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你可万万不能信口胡诌啊,你可明白?”一旁的张伯一脸严肃地说道。
“张伯,还有大小姐,我黑三打探消息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丁点都不掺假,这可是做斥候的底线原则。”
“并且,我对自己的耳朵可是充满了自信,我的听力远超常人,毫不夸张地说,就算老鼠在洞里打架,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不信的话,您大可去问问张伯。”
“再者说,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世上公认的四大家族乃是柳、范、钱、端木四家。除此之外,还能有哪个柳家能配得上四大家族的名号?”
“我可以拍着胸脯、用人头担保,这里说的必定是咱们柳家,绝对不会有第二个柳家!”黑三言之凿凿地说道。
“嗯,此事我已了然,你三兄弟干得不错,下去领赏吧。张伯,可别忘了给他们三兄弟记上一功。”
“另外,你们要继续追踪,千万不能暴露身份,明白吗?柳家的家规,你不会不知道吧?”柳骄烟语气平静地说道。
“忠心为主,永不背叛,若违家规,万劫不复。多谢小姐,我兄弟三人定当继续追踪。”黑三面露感激之色,恭敬地回答道。
张伯微微抬手,向着黑三轻轻一挥,那黑三便如蒙大赦般,躬身退下。
“白公子对这件事怎么看?”柳骄烟问道。
“依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此事非同小可,我此番前来金陵城,主要就是为了摸清裕王府的举动。
柳姑娘也应知晓,争夺帝王宝座向来都是残酷血腥的,正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此事我们无权评说。
当今圣上确实在一年前发动政变,从太子手中夺取皇位,成为中央帝国的君主。然而,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中央帝国当前的使命是休养生息,安内攘外。
帝国历经艰难,终于实现统一,结束了军阀混战的乱局,开始步入正轨,可谓初见曙光,百姓也刚刚开始过上安稳的日子,因此稳定是当务之急。
不过,这件事的余波仍在继续,还有一批太子的拥趸不愿罢休,竟将个人恩怨置于帝国利益之上。
想必柳大小姐你此次在毛公山遭劫,定与太子的这帮同伙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这一年多来,通过行走四方,明察暗访,太子一党确实于暗中串联,其中的领军人物就是那裕王。
只是我实没想到他们为报私仇,竟然勾结外族,里通外国,兴风作浪。”白飞雪说道。
柳骄烟听到白飞雪所言,立马接过话头:“照你这么说,裕王府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据我所知,那裕王似乎胸无大志,终日沉湎于歌舞升平、游山玩水、贪图享乐、迷恋美色和吟诗作对,对朝堂纷争毫无兴趣。在之前的帝国皇位争夺中,也未见他有任何卷入的迹象。”柳骄烟分析道。
“若从这件事来看,裕王要么是个与世无争的浪荡王爷,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城府极深的高人。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必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绝不可轻视!
而种种迹象表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要么是隔岸观火,等待时机;要么是深藏不露,谋定而后动。”
“裕王府为何不在王府内招待这帮武林人士呢?”
“若如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裕王府四周皆有中央帝国校尉府之人监视,此乃众人皆知之事,裕王府又怎会不知?我猜想其一直在韬光养晦,用的乃是瞒天过海之计。
依此推断,柳家即便未参与其中,裕王府或许也终将出手,预谋一桩惊天大案,以撼王位。亦或已然出牌,必做出对中央帝国不利之事,且影响甚重——举国震动。我们皆被裕王的瞒天过海之计所蒙蔽。”
白飞雪一边分析一边说道,“柳小姐,在下有一事相求。我深知柳家与中央帝国关系密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次事态紧急,我欲向柳家借几样东西,柳小姐不会袖手旁观吧?”
“嗯……这个简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其他都好说。”柳骄烟的脸上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娇羞地说道。
“只要白某能力所及,必定应允。”白飞雪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是……咱俩做朋友。”柳骄烟红着脸,声若蚊蝇地嘟囔着。
“这有何难,能与柳小姐成为朋友,实乃白某之荣幸,我答应便是。”白飞雪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哪里听得出柳骄烟的话外音。
“那就一言为定,切勿反悔,你需立誓为证!”柳骄烟一脸郑重地说道。
“这有何难!堂堂七尺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天在上,我白飞雪今日与柳骄烟结为挚友,此生此世,永不食言。”白飞雪义正言辞地说道。于他而言,朋友仅是普通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