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驳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让我信你们?!”
楚小木一时语塞,心想我无论说什么,你们倘若都说是编造的,那我能怎么办?至于誊抄《气海寻原》一事,毕竟理亏,更是由得他们说了,他们说是偷录,自然便是偷录。
周驳又说道:“既入我军,便须遵我军的军令。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戍边守关,是军功褒奖还是贬斥惩罚,这些都是军令!你可明白?!”
楚小木一凛,说道:“小卒明白!”心里却大不以为然。
肖振戎说道:“我已查实,你们十人确是从焦山逃出来的生奴,并非金刀门细作。将你们关进黑牢,大半原因也是为了方便查实这件事”
楚小木心想那为什么我们这十人有的放出来早,有的放出来晚,我更是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毕竟不敢直斥中军,只好沉默以对。
肖振戎知道他仍旧心有疑惑怨恨,也不以为意,说道:“虽然《气海寻原》也算不上什么特别要紧的物事,然而不得将官允许而偷偷抄录,却是犯了我城的大忌。只是将你们关了一阵笼牢,已算是网开一面了……种种缘由,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周驳皱眉说道:“振戎,你不必跟他解释这么多。”肖振戎只好闭嘴不言。
楚小木很是不屑,心想你们将我们关也关了,饿也饿了,打也打了,这时候反来说些好听的安慰言语,反倒让人瞧不起你们。
他虽然这般想,憋在心底的怨气早已熄灭了大半。
肖振戎又问道:“你可知中军今天召你来是什么事么?”
“不知道。”楚小木淡淡地说道。
“自然是给你派遣军务。”
“派遣军务这种小事,叫个传令兵通知我们就是了,如何敢劳两位中军亲口吩咐?”
“除了军务,我还有私事相求,因此请了你过来。”肖振戎说道。
楚小木心想我身份卑贱,本事低微,你们随便哪一个的本事都比我大上了百倍千倍,而且身居正副中军的高位,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他猜想不出,仍旧闭口不言。
“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肖振戎面带笑容,几乎以恳求的语气询问。
楚小木见肖振戎今天居然变得这么客气,心情也完全平复下来,行了一礼,朗声说道:“军令重如山,两位中军但有命令,不论什么困难,小卒都不敢推辞!”
肖振戎很是欢喜,说了句“很好,很好”,转头又对周驳说道:“中军,军务上的事,还是烦请你指示给他。”
周驳点了点头,跟楚小木说道:“经笔官统计,我军八营二百零六队,兵额都已经满员,不便随意安插兵士。你们十人刚到,本该由军中执教教习战阵武道,不巧上一任执教染病回了碧城,新的执教尚未物色得到,因此没有安排你们习练武道。”
楚小木心想原来如此,看来叫我们端茶倒水,扫马粪修马蹄也是事出有因。心中对周肖二人的芥蒂这一下荡然无存。
周驳接着说道:“因此我与振戎商议,你们十人的小队暂不解散,先编为‘牧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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