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了繁繁下颌,自己站起身,逼得她也站了起来。
繁繁吃痛,用力捂住他的手腕,忍不住求饶:“督军……”
“凭你,也想在我跟前卖弄姿色?”盛长裕说罢,狠狠将她推搡出去。
繁繁跌在书房冰凉的地砖上,半晌没爬起来。
盛长裕上前几步,军靴落在她脸侧,缓缓蹲下来。
“我养你,给你姨太太的名分,第一是你当初立了大功,我说过了保你荣华富贵一生;
第二你兄长托付,我不能失信于人。”盛长裕冷冷看着她,“几年过去,你忘记了你住到这别馆的初衷?”
“督军,我爱慕您。我眼里、心里都是您。”
盛长裕:“我看着那山河舆图,大片疆土,我也爱慕。爱慕就能得到的话,你比我还厉害吗?”
繁繁:“……”
“往后,你安心待在别馆。偶尔出去吃吃饭、跳跳舞,我不管你。不许去任何人家赴宴、不许去老宅,听懂了吗?”盛长裕问。
繁繁:你明明很喜欢我去老宅闯祸,让老夫人生气。
为了宁祯,你居然连这点恶趣味都放弃了。
你眼里,难道宁祯她就配和山河舆图相比较吗?
她凭什么?
“若有下次,我会亲自扭断你脖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记牢了。”盛长裕道。
又道,“到时候,你大哥来接你回去享福,只能接到一副骸骨。”
盛长裕从别馆离开。
他走后,守卫的副官一起撤走,佣人们回到主楼。
女佣上楼服侍,瞧见繁繁已经衣衫不整、气虚软弱,将她搀扶起来去了洗手间。
放好热水,女佣下楼,厨娘和另一个女佣问她:“怎样?”
“每次都这样,督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姨太太被折腾得不轻。”
“督军很少在这里过夜。”
“过夜是有的,不过他住主卧,姨太太住客房。督军大概很不喜欢与旁人一起睡。”女佣道。
她说了一通,复又上楼。
她对繁繁说:“姨太太,已经把您要传达的意思,告诉了其他人。”
繁繁闭目养神。
她躺在热水里,心里沸腾得厉害。她可能到了年纪,已经无法遏制自己的欲念。
她想要做个真正的女人。
“叫我去吃饭、跳舞,谁陪我?我真找个人陪,他会紧张吗?”繁繁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