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
张府内灯火通明,喊杀声此起彼伏,哀嚎声断不绝耳,张府从大门到后院沿路的所有护卫,都被吴天打倒在地,
庭院之中,张员外已不在高台之上,而是坐在池塘边的石亭之中,石亭中有一精雕石桌,石桌之上摆放着三个十寸长短的木箱,木箱尽皆打开,里边分别装满了,金币、银币和美玉。
石亭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将箱内的财宝照耀得金光闪闪,张员外也自信的坐在亭中,即使看到吴天冲着自己而来,也丝毫不慌。
“吴天,你终于来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我呢,是个商人,我知道所有东西用钱都能买到,当然也包括我的性命。如若你今日放过我,今后的每一年,你都会收到三箱这样的财宝,如何?”
吴天不为所动,眼睛没看财宝一眼,死死盯着张员外的头。
见吴天毫无反应,张员外微微一怔,旋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对了,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可能不知道这金币银币玉石的价值,我来告诉你。这一箱金币,足有五百之数,这五百金币可在绝暗城买五处房产,可在皇都买下一处房产,就是偏远了些。我又忘了,你可能也不知道何为房产,这所谓房产。。。。。。。”
“闭嘴!我且问你,四年前那场兽潮,是你引来的?”
“是,也不是,如果吴家村的人一开始就来我栅栏之内为我劳作,这兽潮便不会来,你爹也不会死,你爹的死,他们也有责任。”
“好一张巧嘴!今日你必死无疑!”
“你不能杀我,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三箱不够?!那就五箱!不!十箱!十箱总够了吧吴天!”
吴天依旧不为所动,持剑逼近,眼中的杀气似要掀翻这石亭。
这杀气传到张员外的眼中,张员外此刻才明白,今日就算是搬座金山过来,也无济于事。
“扑通!”
张员外好似瞬间衰老数十岁,站立不稳,抓着一把金币倒了下去。
“师傅,真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为何会如此!?”
人生信条在此刻破碎,张员外的生命犹如这亭中残烛,被吴天这年轻的狂风吹息。
不多时,吴天带着张员外的头颅,置于吴渠墓前。
“爹,孩儿无能,今日才得知爹和二伯三伯乃受这奸人张员外所害,孩儿已带回他的头颅,还望爹和二伯三伯在九泉之下安息!”
吴天跪在墓前,对父亲倾诉着自己的思念,直到天明。
张府发生如此剧变,栅栏内的村民们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渐渐地,张员外和吴青身死的消息传开了,但人们口口相传的杀人者却不是吴天而是吴磊。吴磊这些年在护卫中影响力仅次于吴青。得知吴青身死张府出事后,他立即潜入进入张府内院,杀掉张府上上下下数十老弱妇孺,收刮了所有财宝,拿着这些钱笼络了仅存的护卫们,他便成了新的“张员外”。为了稳固地位,他让所有护卫散播是自己觉察村民们劳作辛苦,所以才杀了张员外和吴青为民减轻负担,然后发出告示减免收取村民们三年内一半的收成。如此一来,吴磊既得了权力又得了民心。
“听说了吗?那吴磊真是没看出来啊,平日里作威作福是假象,居然手刃张员外和吴青。”
“是啊!还真是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