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起身!看!这是忠勇侯府的陈将军,他是为我们做主的!”
大娘闻声,焦灼的眸光渐渐舒缓开来,撑着杨达安的手臂慢慢起身,
“陈将军,你真的愿意为我们做主吗?”
“嗯嗯!大娘!大爷!请随我来吧!”
须臾,陈瑾珩领着杨达安夫妇进入了正厅。
被侍卫捆绑双手的凌溪、凌凡一见陈瑾珩身后的两位老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默默地将头压低了去。
“知县大人,文书先生,杨达安夫妇已经过来了。”
李知县眸光一闪,嘴角不觉微微上扬,温声道,
“杨达安,你们详细说一下凌溪、凌凡对你们所说、所做的一切吧!”
闻声,杨达安夫妇眸色生出了难堪,纷纷将头转向陈瑾珩。
陈瑾珩眉峰微动,朝着杨达安夫妇道,
“杨大爷,你们无需顾忌,说出事实即可。”
杨达安夫妇得陈瑾珩庇护,眸中的神色舒坦了许多。
良久,杨达安将凌溪、凌凡是如何诓骗他们的来龙去脉,一点一滴详尽道出。
凌溪窥见杨达安将他们的歹行抖落一空,顿时慌了神,胡乱辩驳道,
“知县大人!这两个刁民所说的都是假的!是他胡编乱造的!”
杨达安一听,急红了脸,激动地抖着双手厉声呼道,
“知县大人,老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请知县大人明查啊!”
“杨达安!你胡说!我们两兄弟看你们杨家可怜,才好心帮你们申请延交地租!
没曾想,你竟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知县大人明查啊!我杨达安绝对没有胡说!
我们上一年真的交了佃租,是这两位公子诓骗了我们的地租。
我记得,上一年我明明是提得上等米交地租。
可他们却说,我们的稻米是下等米,不能当做地租,还把我们所谓的“下等米”给扣留了。
说是,要是不能交上等米作地租,就把田地租给别人!
我们家十口人,若是没了土地就等于没了生计。
最后,我们全家一起出动,上街淘米,下河讨食,拆东墙补西墙,终于把地租凑齐了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