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她眼中,一地之豪强,又或者是军势强盛的一国,都不过癣疥之疾,翻手可治。
刘毓脑中闪过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他没能捕捉到,却已然在潜意识中感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觉到了几分大逆不道,他哆嗦了下,却没有移开目光。
就像是郑含章长久地看着车窗外一样,刘毓也长久地看向面前十三岁的,刚刚迈入少年行列的她。
他反而变得更坚定了几分。
*
次日,天青日白,晴好无云,是个非常适合抄书的天气。
那一众被“请来”的家主们,在府中侍卫,以及几个从军队中调过来负责监督的将士的注视下,面色愁苦地铺开了纸卷。
他们不是没有闹过,从昨天被带回来到现在,很多人都闹得很厉害。
自爆身份,放狠话,贿赂,打感情牌……这些全都试过了。
但是为首的那个中年女官却半点也不动容,从头到尾坚持郑含章的命令不动摇,根本不给他们半分机会。
被扣上“殿下是想要虐待乡老吗”的这顶帽子的时候,还会反问:“若诸位是洛州乡老,先前聚集在别驾府上是想要做什么‘大事’吗?本朝法令不如前朝严苛,但十人以上集会仍然是需要报告的!二十人以上私自聚会,严重者可以按照谋反论处!”
她甚至在有人试图使用“自尽”这一苦肉计的时候,动作利索地卸掉了那人的手肘关节。
卸掉,然后再接上。
手臂仍然完好无损,但那被拆卸的疼痛仍长久地残存在身体中。
几乎从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连重活都没怎么干过的家主们哪里受得了这个。
这还苦肉计什么,不苦了!等韦淮来救他们吧!
等了一宿,韦淮没来。
家主们只能一边憋憋屈屈地抄书,一边期待着韦淮来救他们,家中能有顶事的站出来对郑含章施压。
……这书抄起来真痛苦。
郑含章没兴趣了解这些家主们都在想些什么。
他们就算是在心里扎她小人她也不在乎,说得好像她这个在大学里第一批入党的人还没有什么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护体了似的。
她拟订了份政令,准备先在凤凰城附近的那些乡镇中推行一下。
这份政令中拢共只有一个核心思想:
以工代赈。
政府雇佣结束了春耕后闲下来的百姓,请他们到凤凰城中来干活。
干什么活?
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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