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一个人,不当是那样的方式,这两种原因都不应当出现。
所以他过来了,他想问问陆星平,为什么赵嵘没有来。
可是陆星平却和他说赵嵘不在家。
不在是什么意思?
赵嵘不在陆星平家?
是今晚不在吗?
那或许也能说得通。毕竟赵嵘和刘顺那帮人玩的好,也许他们这边在玩,赵嵘那边也在玩,被刘顺拉出门了,自然不会跟陆星平来和他们这些人玩。
有别人已经过来,拉着夏远途和陆星平去玩投骰子,那人本来还想拽上乔南期,可乔南期此刻一言不发地坐在那,他过往又积威太重,那人根本不敢上来。
待到乔南期回过神来时,陆星平已然皱了皱眉:“我当裁判,你们知道的,我从来不玩。”
陆星平伸出手,拆开侍应生刚送上来的新骰子。
他手指动作间,无名指上那枚款式繁冗的婚戒露了出来。酒吧里灯光晦暗,多得是五彩斑斓的暗光,这样的光线下,婚戒时而显眼,时而隐晦。
乔南期看了一会,收回了目光。
陆星平还戴着婚戒。
仍然光明正大地戴着婚戒。
他的操心似乎有些多余。
乔南期收回目光,又喝了几口酒,不再多想,同往常一样,和其他人偶尔聊上几句。
在场除了他们三人,知道乔南期和赵嵘有关的过往,其他人眼里,赵嵘仍然不过是那个曾经一头热追着乔大跑、后来和陆星平履行婚约的人,他从未和乔南期在一起过。
不知喝了多久。
乔南期许久没来这样的场合,这一次也算借着点气氛,放肆一次,就算没人来和他碰酒,他也自顾自地喝着。
半醉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问陆星平:“星平这段时间怎么都没来?”
“带小月出去旅游了。”
……
待到回了家,乔南期浑浑噩噩地洗完澡,躺上床的时候,陆星平今晚说的那些话再度冒了出来。
他自从上次在赵嵘现在已经卖掉的那个房子家门口见过陆星平,这一个多月,今天是第一次见对方。
他曾经想象过许多次,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见到陆星平时提起赵嵘,或者同时见到陆星平和赵嵘的场景。
……总之不是今天这样。
陆星平说的那些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结婚的人。
今晚的见面,不论如何,似乎都透露着不对劲。
但他太醉了。
他那失眠的毛病也自然地好了,只是惊靥仍在。
躺下床没多久,乔南期便沉入梦乡。
这一回,梦里太过复杂。
仿佛他二十几年人生中,所有东西都混在了一起往他梦里塞,什么人都有。
梦了一晚,却什么都记不住,只觉得很累很累。
梦的终点,又是那句话。
——“我未必爱你。”
他头疼欲裂地惊醒了。
当时周围都是黑的,也不知是深夜里的那个时间。
过了许久,乔南期才复又睡着,再次醒来时,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入。
原来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