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终于等到心爱的小羊羔自投罗网,他本该兴奋颤栗,给予乖巧的小羊羔奖励,但时机不凑巧,他正处于难以自控的发情期。
过多接触,裴斯礼害怕邱秋发现端倪。
所以他只能忍耐着想要靠近伴侣的生物本能,再次提醒邱秋——他们只有一间房的事实。
“没事没事,我睡沙发就好。”
矜贵冷淡的邻居能答应再收留自己一晚上已经很好了,邱秋哪里还敢和房屋主人争夺唯一的床。
如果那样做就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沙发?
裴斯礼微微皱眉,他不可能忍受自己认定的伴侣委屈地蜷缩在小小的沙发里。
墨绿色虹膜随着呼吸收缩扩张,男人喉结轻滚吐出提议:“你睡床。”
声音嘶哑磁性,听得邱秋耳蜗痒痒。
小社恐受宠若惊,酡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只是一个劲地说着不用,可惜裴斯礼根本听不进去。
邱秋揪着怀里的枕头,偷偷去看裴斯礼。
深夜,窗外是叽叽喳喳的虫鸣,客厅开着的是暖光灯,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眉眼越发晦涩,唇线锋利好看,身形清俊挺拔,黑色睡衣底下是能清晰窥见的性感肌肉。
裴斯礼将修长有劲的双腿稍稍交叠,掩盖住发情期的不堪反应,鼻尖微不可查耸动,他喉结滑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自从邱秋进门,家里就染上甜腻的香味,在阴影里蠕动的黑雾贪婪地舔舐着空气里的香气因子,躁动,恨不得裹住小社恐吸吮,然后将自己的气味染满他的全身。
视线下落,他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背上,眼睑微垂:“邱秋,你是客人。”
不是好心,他只是想要告诉邱秋:让小社恐睡床是他的待客之道,他是个很绅士的家伙。
果然,邱秋脸上是明显的犹豫。
有礼貌的小社恐做不出让主人把唯一的床让给自己睡这种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绅士又好心的邻居,只能抿着唇,垂着脑袋寻找解决事情的办法。
碎发柔软,双腿直又白,看起来很是好欺负。
裴斯礼喉咙更加干渴,因为太过渴望触碰伴侣,他眼里已经泛起红血丝。
吃掉好了,吞入腹中就不会那么渴望,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夺走,他会在自己身体里腐烂,然后彻底和他融为一体。
怀着这种念头,裴斯礼瞳孔在某一瞬间变成比针眼还细小的绿点,眼底近乎全黑,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在心里计算着这个念头的可行性。
而后,他听到邱秋小声的,脆生生的话音:“裴先生,还是我睡沙发吧,我好歹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生。”
似乎是很不好意思,小社恐白玉般的耳尖红透了,眼神湿漉漉的:“裴先生答应收留我已经很好啦。”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裴斯礼想笑。
他对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要吃掉邱秋的念头感到可笑。
死了的东西,怎么可能比得上活生生的。
他想要邱秋,并且是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伴侣,心甘情愿依赖他,爱他,接受他的全部。
裴斯礼没有答应邱秋的请求,他微微侧头,视线在小社恐白皙的脖颈间停留许久:“邱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