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千阳比较庆幸,那玻璃碎屑还挺大,虽然给自己的手指划了个大口子,但至少没留在里边。
一边对这个循环里的祝云宵交代后事,一边又从伤口里又挤了点血液出来。
祝云宵从兜里掏出一包还剩一张的纸巾递给了他,问道:“疼吗?”
啊,这就是典型的直男。受伤了怎么会有不疼的呢?
为了减少这个世界的小蒲千阳后续的麻烦,蒲千阳说:“有点。不过很快就好了,我们先回教室,找个理由跟语文老师解释我们为什么迟到。”
说完他站了起来,一个晕眩回到了问诊台开始新的循环。
对于整个流程已经非常熟悉的他甚至有精力去注意一旁的宣传栏了。
对于大多数单位和机构,这种宣传栏的存在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要干活儿的没空宣传,搞宣传的也不知道要宣传什么才对。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栏目的更新非常缓慢,聊有胜无。
就像现在,蒲千阳就发现了上边还贴着十年前的新闻。
上边一张报纸的标题写着“阎王要人三更死,二院留你到五更”配了一张打扮体面的一家三口来到医院送锦旗的图片。
因为排版问题,在这份报道的右下角还塞进去了另一条新闻:“一男子露营被困山洞一周后获救”
谁啊这么厉害,不得赶在贝爷之前出个中国版荒野求生节目,肯定能赚一大笔。
受困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常先生……
等会儿!先别推我进去,我再看一下!
但再等一下也没有用,因为整个画报本身还是为了医院的宣传服务,这一条新闻也就截取了前两个自然段,分别写了一句废话和另一句废话。
不过好在,报社排版的时候把记者的姓名放在了标题下方。他的名字叫,祁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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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崇山是你什么人?我之前好像看到了他的写的报道。”
“不认识啊,你不会觉得他是我哥吧。”祁一山不理解。
好嘛,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班长,常严泰是你什么人?”
班长从没想过这个名字会从蒲千阳的嘴里说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可偏偏这时候过肩龙来了,他恰好听到了蒲千阳的问题。
于是区别他以往的循环中的做法,直接朝着蒲千阳走了过来,半是试探半是威胁地问:“你怎么知道常严泰的,你知道他在哪?”
“巧了,一个知道他在哪的人居然还要问他跟班长的社会关系。”蒲千阳嘲讽道。
过肩龙真的很容易生气,眼见着他头上的青筋就凸了起来。
可能因为这个场景又一次刺激到了祝云宵,他第一次主动站起身来,拦在了两人中间。
“你是来找我的,与其他人没关系。”他压低声音说。
“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英雄了。昨天人家能不能感谢你都两说。”过肩龙直接笑了出来,“今天又来?”
“当英雄不酷吗?”蒲千阳的声音从祝云宵身后传来,“尤其是从来被小人不齿的那种,我超爱。”
他垫起脚,目光越过祝云宵看向过肩龙,嘴上说:“英雄,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