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清没想到林以纾会这般问,忽而沉默。
林以纾摔得耳鸣,她感受着身下泥土的冰冷和湿滑,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深深的绝望。
身下为什么这么硬,她不应该睡在王府的软榻上么身下的质感,不像是榻,更像是石床
在长老们惊讶的眼神中,王女无力地瘫倒在复金殿下的怀中。
太恐怖了。
赵德清站到她身后,拦住她后退的去路。
听赵德清说起异病,林以纾摸向自己的嘴,而后翻找起自己的腰间。
她心中一动,蜷缩着身体,爬进了这个洞室。
赵德清:“你虽没带来我想要的东西,但是给我请来了王女殿下,让我发现原来患有异病的人,竟然能完整地保留肉身。”
林以纾:“”
四周是潮湿的泥土墙壁,布满大小不一的洞穴,空洞地诉说着无尽的黑暗。
朦胧的视线间,林以纾睁开了双眼。
林以纾:“既然你认为异病是好的,你是在拯救他们,那为何你不伸出手让白骨咬一口,也让自己享用这等好东西?”
林以纾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偷偷地离开石床,想逃走,可她的视野中,并没有通向外界的出口。
他道,“殿下,您听听我的道,万家皆齐首,众生同日月。魂破世间怨,重铸大同天。”
她将被撕碎的镇魔符拿起来,试图将符纸拼回去,但徒劳无功。
拂尘长老主动请缨送林以纾回去,接过林以纾晕过去的身躯,协同侍从将林以纾扶去门外的的马车。
赵德清:“传言可畏,看来殿下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痴愚。”
其余长老们留在静室中,向复金珩禀告柴桑的异状。
复金珩:“受了惊,发高烧了。”
李员外大喊道,“他早在多年前就在暗自筹备异病的事!”
墙壁的拐角,拂尘长老身受重伤,倚靠在墙上,已经昏迷过去。
甚至远远不止上百个。
林以纾闭上了双眼。
石块也许能挡住一个白骨、十个白骨。
什么,官府的赵大人竟然是坏的么
远处的翕动声靠近,林以纾拿起竹篆。
“咚咚咚”得几声,堵住洞口上方的碎石和木板被骨爪捣碎,随着缝隙越来越大,骷髅骨爪探向洞室内,试图爬进来。
半响过后,另一个白骨从阵中爬出来,和刚才召出来的白骨并排站,两个白骨的眼骷髅中尽然是迷茫。
林以纾头皮发麻。
不是在做梦啊!
林以纾站起身,双脚也发麻,却没时间管自己的脚,撑着坑壁,跌跌撞撞地奔向一个安静的洞口,爬了进去。
林以纾:“!”
拂尘长老第一个反应过来,走上前,“复金殿下,王女她这是怎么了?”
李员外瞪大眼,“你说过会治好我的妻子的”
但如果来的是上百个白骨呢。
赵德清:“可殿下,下官就是赵德清。”
此话落下,整个城南街道都安静下来,就连要送王女殿下离开的马车都忽然停下。
林以纾:“”
“他根本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赵大人,他已经死了,被堕修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