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就不奇怪了。
那位至冬外交官「仆人」的手下,也就是愚人众,为了某种目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来自坎瑞亚古国的文物,他们愚人众肯定更想拿到手研究。
莱欧斯利弯下身,凑近看了看六月。
她的双眸轻轻转着,表现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常年观察的犯人,他熟知多半人的眼神是肉眼可见的混浊,反而这人是如何做到被判有罪还如此纯澈的。
想不到愚人众会派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子过来偷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计谋?
莱欧斯利重新整理了下思路,感觉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般像她那种,关在狱中容易显眼被欺负,不如安排到互不干扰的岗位上比较省事。
“在那个外交官没来捞人之前,先把她分到机械组装小组里,再安排简单的拧螺丝工作。”
莱欧斯利再瞧了她一眼,她依旧保持着茫然不知所以的表情。
等所有的时宜交代完,他就去忙别的了,剩下的事他并不管。
六月的嘴角小小地抽了一抽。
难为她装得那么乖巧纯真,结果还是要拧螺丝啊……
就不能做布偶娃娃什么的吗?
听说梅洛彼得堡提供的布料和棉花都是从璃月进口的,属于上等品,做出来的棉布娃娃一定很棒。
她挺喜欢干这活,虽然不太会……但没关系,在这里可以免费学习技能来着。
好吧,不能忘了进来的目的。
偷不到积木小人就算了,起码能在放风的时候找一些有用的线索,趁父亲还没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得好好利用起来。
监狱长把莱欧斯利的话记录。
接着就让女狱长带她去洗个澡,换上专属的囚服,再去量身高,举牌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照。
洗干净的六月,在被留影机拍下的每个角度都很是绝美,连负责拍照的摄影师在每拍完一张后,差点以为自己正是在给人偶模特拍写真,而不是在拍一个犯人。
所幸,梅洛彼得堡的所有囚犯都不规定剪头发,但要把她蓝灰长发全部拢起来,绑成低马尾,以方便干活。
即使绑着最丑的发型,穿着最丑的囚服,她还是漂亮到闪闪发光,让人觉得她不该属于这个阴暗的地方。
而更应该待在地面上,穿着华贵的小裙子,待在上层亮堂的舞台中央。
“好可惜的女孩子,年纪还那么小,究竟犯了什么罪?”摄影师忍不住问负责看管六月的女狱长梅卢西亚。
六月刚好到了可以处以刑罚的年龄,梅卢西亚看到资料上关于六月的“出生日期”写着:十二月二十二。
今天是一月初,看来她才刚刚过完生日没多久。
因这点,梅卢西亚也突然觉得可惜至极。
不然,按照枫丹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此次盗窃她最多被说教一顿就可以送回家,结果现在被判了三个月的牢狱之灾。
可惜归可惜,梅卢西亚有权保密,摄影师不该过问这些,但出于同对六月的怜惜之情,就多说了两句:“是盗窃未遂,其他的你没必要过问了。”
摄影师叹一口气,摇摇头:“唉……”
摄影师想起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也跟六月差不多大,不禁伤感起来。
六月不属于耐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