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鲤走过去,很自然地靠近谢望潮:
“去哪里散步呢?”
谢望潮看着他贴在自己手臂上的衬衫衣袖,眼眸黑沉,半晌他伸出手,把明怀鲤的手蜷成一团抓在手心里。
他亲吻一下明怀鲤的手背,低声说: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明怀鲤撇嘴,心想自己想去报警,难道你还能带我去啊?
谢望潮见他没回答,便牵着明怀鲤往外走。
手掌和手背肌肤相贴,冰凉与温热相互融合,骨节有很强的存在感,对方甚至还翻来覆去揉自己的手指,让明怀鲤很想抽回手。
但他没有表现出分毫抗拒,乖巧温顺,始终跟在谢望潮半步之外的距离,任由对方牵引着前进。
走出别墅正门,明怀鲤有些紧张,忍不住四处看。
深厚的树丛分布在道路两侧,植物全都绿得发黑,夏天的蝉鸣鸟叫铺天盖地。刚才还乌云密布的天空,此刻却变成晴空万里,阳光遍洒在大片植物上,给人一种万物美好的感觉。
但那只是错觉。
实际情况是,他被架在这里,像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看得见天高海阔,但那些和他却毫无关系。
明怀鲤的手指被捏住,往上捋,有点痛,他思绪收了回来。
谢望潮在他耳边很近的地方说话:
“宝贝,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明怀鲤回过头去,谢望潮那张英俊至极的脸庞,就在他耳畔不到一指距离处。
那张脸眉骨高,鼻梁挺拔,眼睛形态更是美得出奇,是非常独特的古典主义的英俊。但此刻……那双眼睛里蒙着阴影,隐藏着强烈的情绪,盯着明怀鲤的视线非常复杂。
他似乎总是这样患得患失。这倒是好事,有利于明怀鲤继续表演。
明怀鲤忽然低呼一声:
“啊,你弄疼我了。”
谢望潮放开手。明怀鲤抬起有些发红的手指,递到他眼睛前面:
“你看,变红了。”
谢望潮有些无措:
“嗯……是的。”
明怀鲤却不生气,只是撒娇地说:
“那你帮我吹吹。”
谢望潮毕竟是个医生,脑内存储着丰富的人类医学知识,张口就是:
“皮肤组织受到挤压坏死的话,吹是没有用的,需要切开皮肤表层……”
明怀鲤打断:
“你在这念论文干嘛!不想吹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