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听后面色难看起来,在他这就这么为难这小护工?!
“这样的话,先生下次不要再说!!”
对方也来了脾气,虽然愤怒但拿乔的语气听在耳边却有几分心痒。
做人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谁敢跟他这么发过火,不论去哪在什么地方也都是有人奉承,就算是那些不服的亲戚也只敢拐弯抹角的拿话语刺人,他也乐于把对方逼急看对方失态的破口大骂,这些也算是他平时的消遣。
其他的他也都知道他们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在他面上造次。
这么认真和他生气的,小护工还是头一个,嘴里带着不满的语气,好像他那句十分惹人恼。
闫观沧听后心中也窜出了一股火,倒不是因为对方跟他耍脾气,而是对方根本不愿意留在他这。
以前不论是他身边的人还是事物都主动迎上来,要不要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就算他不做什么,别人也都刻意积极的来讨好他,哪像对方跟他对着干。
他想要的,什么时候需要这般费力不讨好过。
闫观沧狗脾气上来,坐在那里黑着张脸。
他从不是会反思的人,也没有人或事物会让他反思,但现在脑海中却疯狂回想着近阶段哪里吓到过对方。
他也就是一开始的态度差了些,把人吓到了,这阶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对方找下家外都顺着人的心意。
对方为什么还是执意要走。
下一刻耳边就传来对方的要求。
“先生你说,再次不说。”
闫观沧抱臂坐在那里不说话。
苏折轻轻推了下人的手臂,“先生说。”
这一下把他半边身子都晃麻了,闫观沧咬牙。
妈的。
是他平时太惯着这小护工了,才让对方现在这么无法无天。
咬牙丢了两个字,“不说。”
“不行!”
闫观沧只觉对方坐的又近了近,“先生说。”
对方嚷求着,但他偏偏还吃这套,意识到要开口,闫观沧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两巴掌,依然坐在那里死鸭子嘴硬。
苏折看着对方,眼中是明亮的狡黠,“先生刚才那么说我可伤心了。”
闫观沧冷声,“伤心什么?”
“我之前说过的,先生要是眼睛好了我就走,但先生刚才说我一直在,那不就是先生的眼睛一直好不了了吗?!”
语气满是舍不得和担心,“这怎么行!”
闫观沧听后身形一僵,没想到对方是这么想的,脑海中回忆起两人在明德山的时候,对方确实十分看重他眼睛的恢复情况。
苏折:“先生说下次再也不说了。”
闫观沧一直沉闷。
身边再一次娇声道:“先生说啊。”
闫观沧闭眼咬牙,“不说了。”
果然此话一出,小护工开心了。
“先生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说了。”
闫观沧内心一时间跟哔了狗一样,以后留人的话也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