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挡不要紧,一下子直接刺中了商知许的眼睛,刺的猩红。
见他表情不对,江眠偏头猛地抽痛,拽着林景年便朝另一侧离开,没走两步,便被商知许三步并两步追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不松开,指骨攥得几乎能掐进他的肉里。
商知许怒火中烧,呼吸紊乱,死死地瞪着他。
就在一个星期前,华兰对商垣提了离婚。
那天他刚开完会回家,进门便看到客厅里只有他爸妈俩人,空荡的客厅没有开灯显得阴暗,寡淡的余晖斜铺在华兰身上,衬出她浅显的表情。
一份离婚协议书缓缓推到商垣手边。
“每年清明你都会去那里见她,以为不说,我就能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华兰叹了口气,也是叹得断断续续的:
“既然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还要接我回来呢。”
商垣猛然抬头,嘴唇苍白,下巴青色胡茬长出了一截,神色难堪:“老婆,你是我初恋,也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丁点喜欢我的吗?”
望着他颓唐的模样,华兰伤心地抹掉眼泪:“那天宴会,晚承说的都是实话对吧?算了……都算了,离婚吧。”
“……”
商知许不敢置信地向前迈出两步,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到华兰面前“噗通”跪下,小心试探:
“妈,你这是不要我了?”
“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婚?那个女人早就死了您还怕她吗!”
“她死了我才会离婚的,正是因为她死了,”华兰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眼神流出浓郁的悲切,再也忍不住心中难过:
“她死了,我争不过她的……争不过的……”
时间会消除一切痕迹,包括人的恶,留下的只有淡淡一抹美好。
譬如辛暧,死在了商垣对她的爱恨交杂之际,正如一颗绚烂的流星划过夜空,当初划破的口子早已愈合,留下的只有悄无声息来过的痕迹。
然后他们就离婚了,商知许兜兜转转,绕着昭安转了好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转到了江眠那里,结果却被江眠闭门不见。
今天,在他最需要江眠的时候,对方的心已经早不在他这了。
“江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商知许眼角抽搐,眼眶里迅速氤氲嘁一层雾气,既是质问也是祈求。
见惯了他的颐指气使与高高在上,突然软和,江眠也愣了。
“大哥,我爸都跟你妈离婚了,你怎么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江眠哥早就跟你说分手了,你忘了吗?”
商晚承抱臂,轻快地从楼梯下来,几乎是得意洋洋地来到他们面前,瞥了一眼缩在身后的张学晨,低头笑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能力比不上孟总,怎么连眼光也不及孟总一半啊?”
林景年“嘶”了一声:“这个人,是不是在挑拨离间啊?”
车太田撇嘴:“就反派跟攻的关系……也用不着挑拨吧?”
林景年感到疑惑。
商知许松开江眠,冷笑道:“孟策舟?他又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呢?当初要不是没有他,我爸妈又怎么会离婚?你少在这得意!且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和你的好孟总还能耀武扬威多久!”
他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气冲冲地带着张学晨走了。
“……”
车太田歪头冲向他:“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景年虽然不理解,但表示震惊。
正反派就是不论如何都能莫名成为敌对的关系。
宴会占地千平,装饰金碧辉煌,鎏金吊顶,宝石装饰,钻石多的跟垃圾似的被铺在地面当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