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边的夏冬生也茫然四顾,不知道夏樱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她可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这样过……
他们女儿阿樱,是个孝顺女儿。
夏樱并不是在吼父母,她是在阻止镜子里的诡发疯……
她心里苦哇。
爹娘还想招婿……想什么呢?
她长得这么水灵灵,以为灵院的师兄们不喜欢她吗?
很多人喜欢好吗?像她这么有魅力的女子……
咳,不夸了。
总之,那些年凑到她面前献殷勤的师兄们,下场可都不怎么好?不是摔断胳脚,就是崴了脚,还有一个想握她小手……后来,差点无了。
不说也罢。
她清楚地知道,这辈子被大诡缠上,是别想结婚了。
这诡从小就和她在一起,绝无第三个人的可能,他根本不可能容忍第三人。
谁能想到一只诡,它占有欲这么强。
还招婿……
她都怕洞房花烛,红布都不用买,直接以血染成……
唉!
苗香兰吓得赶紧道:“阿樱啊,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娘不勉强你啊,你别生气。”她带着怯意地望着女儿,她就这么一个姑娘,又比她有见识,有能耐,自然不敢忤逆女儿半分。
夏冬生在旁边也点头道:“对,你娘的主意就是不靠谱,她就是一派胡言!怎么能让女儿招赘呢,咱不招赘……”
苗秀兰转头愤怒地看向他,到底是谁让女儿招赘的!招赘不是他提的吗?要给老夏家延续香火,还要把女儿留在夏家,说去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那可不行,所以两人才商量着……现在他一看风向不好,讨好女儿,把事一股脑都赖到她身上了。
苗香兰气得发颤!
夏樱死死按住镜子,她咬牙切齿,正义凛然地对父母道。
当然她不是说给父母听,她是说给镜子里的那位听的,她道:“……这事以后休提!我是灵师,灵师跟普通人不一样,怎么能天天生孩子,情情爱爱的……有的灵师一生不成家立业,对吧,要为朝廷献身,尽心竭力也,我也是这样想的,婚姻生子成家立业这种事……现在不考虑!”
她这么斩钉截铁一说,镜子立马不动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镜面恢复了颜色。
安静地贴在她腿上
夏樱:……
好家伙,论饲养一只大诡的难度。
可以说,满头大汉,死去活来。
看着面前还年轻的夏冬生和苗秀花,她真想说,可别打她主意了,大诡惹不起啊,要实在想抱娃,还不如你们俩努力一下得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
对啊,夏冬生和苗香兰两人正值壮年,一个三十二岁,一个三十岁,怎么就生了一个?后面没动静了。
她看到杏花村不少人家生了五六个孩子。
怎么夏家这么多年,就她一个?
她知道夫妻俩也因为这事把过脉,大夫只说早年亏空太多了。
后来她每次回家,都给他们喝了不少灵泉水。
但好像没什么用。
其实想想,亏空……如果说当年在大越山吃得差,可也不是只有夏家吃得差,几个村子都差不多,大差不差,要亏空也是大家一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