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晗心知她来此目的,恨自己不能病得再明显点,统子通知得太晚了,她连病妆都没来得及画。
正愁着,锦上就将府医叫了进来。
原来她听闻袁氏来了,猜测肯定是来找她家夫人麻烦的,索性大夫刚好从谢大爷屋里出来,被她逮了个正着。
“夫人,府医来了。”
云之晗感动得泪都要流出来了,这丫头一定要好好赏才行。
“统子,快点,我要病了。”
“放心,晗晗,已经准备好了。”
“大夫,有劳了。”
“夫人不必客气。”
“锦上,为大夫人沏茶。”云之晗不好意思道,“嫂嫂,还请等一下。”
袁氏尴尬地笑了笑,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府医为云之晗一边诊脉,一边询问病情。
“夫人,近日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额,还好?”她不确定,“但这段日子,总觉得撑。”
“夫人这是肝郁脾虚导致的腹胀,不过,从脉上看,夫人的心血到有所恢复,还需要继续静养才好。”
“是。”
府医又换了另一只手,诊断道,“夫人近日忧心过重,这肺火旺盛,还好情况不重,待老夫开几服药,您吃吃看。”
“多谢大夫,劳烦您过来跑一趟。”说完,云之晗又掏出一袋子钱递予他。
大夫连连拒绝,“夫人,这可使不得,老夫已经拿了不少了,怎能让夫人又破费?”
云之晗解释道,“大夫不必客气,我那小儿子今日学武,不小心伤到了筋骨,还劳烦您过去给瞧瞧。”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笑纳了。”
她给丫头使了个颜色,锦上便带着府医往后院走了。
这下,她有足够的理由对付袁氏了。
“嫂嫂,你看我这身子骨,哎,纵使我有那孝心,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啊。”
言罢,云之晗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袁氏见状,只能冷冷地安慰道,“无妨弟妹,我过去照顾就行了,你好生歇着吧。”
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
云之晗放松了,统子却说,“晗晗,这两天袁氏的黑眼圈又重了,看来谢老夫人和梁嬷嬷是对她厌恶了。”
“关我屁事,只要别来烦我,她就是熬成熊猫眼,也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好吧,有个最新的瓜你吃不?”
“说来听听。”
“大夫从谢松桥屋里出来,诊断的结果是活不过这个月,让许姨娘准备后事。”
“不到一月?这倒是个好消息。”云之晗想了想,她应该让许姨娘逼迫谢松桥写份和离书,他死了后,她们母女俩也算解脱了。
袁氏慢悠悠地回到老夫人院中,在屋外徘徊了许久。
谢松桥怕是活不了多少时日了,谢老夫人的状况也没找到哪里去。
若是再拖下去,谢家家主的位置必然是谢柏渊的,那她和良儿怎么办?不行,她要趁这个机会,让老夫人立家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