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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柏渊不想请府医为这个人渣看病,便随便请了个半吊子大夫上门。
此人姓杨,年龄五十出头,前半生是为人家算卦的,但因算的不准,被人把摊子掀翻了。
他见没了营生,就自己看了几本医术,自学了一些应急的医术,看个头疼脑热的还行,但对重病,则一无所知。
今日,柏渊竟然请他上门为谢府的人看诊,以为老天有眼,看他可怜,才掉下如此大的一张馅饼,可把他高兴坏了。
柏渊对此人有些了解,他开的药都是一些补药,吃不死人,但也治不好病,全当喝水了。
“杨大夫,我大伯就在里面,一会儿还请您仔细诊断,放心,酬劳不会少的。”
“大少爷过奖,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老杨头进去后,发现谢松桥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大少爷,此人伤势怎么如此重?小人怕是无能为力啊。”
“杨大夫尽管诊脉开药,这么晚了,在下也找不到别的大夫了,还请您出手相助。”
“好,那,那小人,试试?”
“请!”
老杨头坐在谢松桥身边开始脉诊,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脸愁容道,“少爷,恕小人无能,大爷的伤势实在太重了。”
“大爷身上断了十二条肋骨,身上是旧伤加新伤,而且肾亏虚得极其严重。”
“若要治他,只有一法。”他其实根本看不好,但他了然,这么重的伤,请别人来看,也未必能看得好,倒不如让他捡了便宜。
“杨大夫请说!”谢柏渊无所谓,让这个人渣苟延残喘地活几天再死,这样他也算尽力了。
“小人有一福宝,待大爷吃了老夫的药,再将这福宝放在枕边,自能逢凶化吉,身体自愈。”
“好!杨大夫快些开药、取来福宝。”说着,他掏出一个银锭子递予他。
老杨头见此,眼中直冒金光,这银锭子可太闪亮了,“小人这就开药,福宝也不必取,就在小的身上。”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大红色的香囊,上面镶着观音菩萨,“少爷您看。”
谢柏渊接过来,一摸便知,这个香囊的用料粗糙,一锭银子能买好几大箱子,不过为了做足样子,他也当不明所以。
“在下谢过杨大夫。”
“少爷客气!”开了药后,老杨头就兴高采烈地离去了。
谢柏渊看着药方,果然是像当归、黄芪、人参等一众补药,正经治伤的君药是一个都没有,不过他很满意。
“明日按照这个药方取药,煎熬给大伯吃,万不可怠慢了,好生照顾着。”
“是!少爷!”谢松桥房里的丫头们不敢有异议,见大爷这般,就知道他又出去惹事了。
翌日一早,谢柏渊再次来到杨大夫的医馆,发现大门紧闭,询问别人,才知道他连夜就闭馆回老家了。
说母亲在老家病重,他要马上回去照顾。
谢柏渊一听,无需多问,便回去了。
云之晗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心情大好,她在思考谢松桥应该怎么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
冤有头,债有主,还是她来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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