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请个司机呢?三伯。”
当车快开到围岭村境内的时候,宇唯突然犀利地明知故问道。
“没人愿意,我的条件太苛刻了。”
龚绝自嘲地说。
车窗外有围岭村人在放着鞭炮烟花,大摆宴席,庆祝匪雷载跟头的大事。
“听说是你和金门联手搞垮匪雷的?”
龚绝消息倒十分灵通,只是有依纯他们在宇唯不好回答,但这一切都被依纯暗暗记在心中。
“三伯怎么会找不到司机呢,那句怎么说来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宇唯岔开话题地说,“听说三伯富可敌国,可否教我几招?”
“先从自己开车学起。”
龚绝脱口而出就后悔了。
“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宇唯问得大获全胜。早就听说三伯是一个买筐橘都要为两毛钱砍价砍个半天的人。
有人说他太抠,他说一筐橘少说也便宜个十几块钱了,钱不好赚。
“富可敌国还开皇冠?”
卓老三忍不住插嘴道。
“这叫低调,懂吗?”
宇唯回头瞪了一眼卓老三,故作深沉道。
卓老三被吓得不轻。
“看来我要实现我的诺言,只要下车就将你痛揍一顿,现在看在三伯的面子上且让你嚣张。”
宇唯又煞有介事地说,卓老三安静地再不出声。
“宇唯,也看在我面子上吧,我们以后终究是一家人。”
依纯成熟稳重地说。
“瞧瞧,瞧瞧,我的侄媳妇多懂事。”
龚绝好似欣慰地说。
“他现在孤苦伶仃势单力薄的,只怕配不上我们奕林一家。”
卓老三忽然又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地说。
“这话你倒说对了,确实配不上。”宇唯淡淡地说,越是平静的表面底下越是低到尘埃里的自卑心,“我就是行走于茫茫人海中的一条狗,野狗,无依无靠,自在逍遥,谁能赏口饭吃,我就对他摇尾巴。只是别触我逆鳞,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
“配不上就配不上,何苦作贱自己?”依纯听到眼泪便凄苦地直流,“想来另一个是芸庄咯?”
宇唯没有答话,只将左右手的关节都霹雳吧啦地活动了一遍,车子也开到了奕林的乡村别墅前。
卓老三夺车门而出,一边朝家门口疾步跑一边叫喊着:“快来护驾,本爷有危险。”
这一举动把宇唯笑到肚痛,不得不承认道:“这纨绔村痞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了,胆小如鼠,像小丑一般滑稽可笑的。”
“宇唯,我这把杀瀑戟给你吧。”
依纯依依不舍,不知道如何帮助宇唯才好。
“不用。多谢。”
“手机不要关机哦,要记得充电哦。”
依纯比了听手机的手势在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