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竹哭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萧策心疼坏了:“欢竹,当务之急,快将你父亲魂魄招上来问一问吧!”
程欢竹心痛如绞,胡乱抹了把脸,抖着嘴唇道:“那就麻烦萧老师了!”
她现在浑身发抖,招魂的口令在脑中一片空白。
萧策叹了一声,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然而过了半晌都没有反应。
程欢竹见此心里一阵咯噔,程汉达的灵魂不在现场就算了,怎么连招魂都招不出来呢?
萧策目光凝重:“欢竹,我先回地府一趟!”
言罢,他消失在了程欢竹面前。
大约过了五分钟,萧策已经是无常装束,他脸色有些沉重:“欢竹,你爸爸没有去地府投胎,我怀疑他的魂魄被那和尚藏了起来。”
程欢竹收起眼泪,强装镇定,她眼里流露出刻骨恨意:“我与和尚不死不休!”
程欢竹说完,打起精神,输入阴气到程汉达体内,将他变成巴掌大小。
随即将铃铛变成骨灰盒,时效只有24小时,她必须快速将程汉达送回家乡安葬。
范酉炙变换成萧策装束,二人打开停尸间房门。
就见外面的王医生看了过来:“你们需要将抢救费结清,才能将死者带走!”
程欢竹点头:“走吧!”
三人一起到了缴费窗口,将费用全部结清,准备出医院。
王医生狐疑看着二人:“你们不将死者领回家的话,由我们医院出面火化,还得缴纳一笔费用。”
程欢竹心情本来悲愤,听到医生的话,她怒气冲冲:“我爸的尸体,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不用贵院火化。”
说罢,她拉着萧策就走!
她知道不该将气撒在陌生人身上,可就是控制不住。
二人出了医院,由于当天直达西南的飞机票已经卖完。
萧策带她住进一家叫塔塔的花园酒店,现在查身份证并不严,二人成功入住。
一共开了两间房,萧策就住在隔壁,程欢竹满身疲惫的将骨灰盒放在了桌子上。
还好萧策机智,将骨灰盒外观改成蛋糕盒,他们才能顺利住进来。
想到躺在骨灰盒里的程汉达,程欢竹一阵心酸。
心里更是恨透了大奶奶,他刚刚看了程汉达的面相。
程汉达迟迟没有回来,确实是有烂桃花想要程汉达当接盘侠。
程汉达又不傻,怎么可能同意?
程汉达已死,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链接已断,她可以随意运算出,他失踪的这几年都在做什么。
待掐算完,程欢竹内心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原来程汉达最开始混迹在西南主城一带,在工地干着砌墙的工作,可是他遇到和蒋问财一样的问题。
老板跑路了,他和工友到处打听,一找就是两年。
只要一听说无良老板出现在哪个地方,他们就追到那人所在城市。
可是几位农民工怎么可能斗得过有钱,又打点好关系的老板呢?
不单单只是程汉达几年不回家,连带着其他四五人都接近五年没有回去。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里的老婆孩子,他们一边打零工一边找无良老板,始终一无所获。
就连报警求助也白用功,最后几人决定散伙,程汉达这才回到家里,将打零工的钱交给蒋欣丽。
这么多年过去,程汉达几年不回家,二人的感情出现裂痕,蒋欣丽和他闹离婚。
他为了逃避现实,这才远走疆域,给了和尚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