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个个悍不畏死,硬是将士颂挡在了州牧府邸的大堂之外,但是这些人的数量,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
按士颂的调查,张津极其的尊崇道教。认为自己的手下,只要裹着红头巾布、自己弹琴烧香,阅读道教经典,手下的军队就会得到神仙的垂青,变得战无不胜。
最初听到这样的消息,士颂甚至怀疑张津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就这种思维,还能当一州之长。
事实也是,张津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所新建立的军队能把士颂拿下。
而士颂早有准备,反而依马三的计划,化军队为商队,化整为零,分批次进入了番禹。
战事一起,双方军队的战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张津的交州新军,就好像积雪遇到滚烫的开水一般,瞬间被击败溃散。
唯一的例外,便是这些头上包裹着红头巾的张津亲卫,似乎是信仰最最坚定部队,明知道不是邢道荣这批铁甲军的对手,但还是没有被杀散,依然死守在州牧府内。
“士颂小贼,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是不是?”张津见自己这边无力抵抗,想要拖延时间,扯着喉咙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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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颂在几个铁甲的保护下,缓步走到前面,答道:“张府君想要和这些个狗东西勾结,灭我士家宗族,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哼!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士燮为了能保住你三哥士徽,答应放弃交趾郡以外,所有士家子弟的官爵。甚至准许我押你去洛阳问罪,为了这些个没有情义的家人,擅杀朝廷官员,形同造反!”
“我乃是何进大将军故旧门人,你若敢杀我,何大将军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张津唯一能仰仗的资本,也就是他从前,是何进的门客这点身份了。
士颂看出张津不过是虚张声势,笑着摇头,说道:“张大人真是好笑,都这时候了,还离间我父子兄弟。至于所谓的大汉朝廷,我夜观天象,只怕是朝廷将有大劫,自顾不暇。根本无力管我们这山高皇帝远的交州。”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小子居然说出如此无父无君之话,你们为什么还要帮这小子,快快反正,击杀此逆贼,我上书为诸位求情,如何?”张津很激动,在他看来,士颂的话简直大逆无道。
可惜,自邢道荣以下,所有的清远军将士根本没人搭理他。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士颂脸上的笑容更盛,说道:“张大人以为,只要能拖住我,就可以等你的援兵吗?算来算去,你手下的交州新军有五千人左右。除了在州牧府这边,用来对付我的两千多人外,还有三千可以来援,是吧?我们一起听听他们的结果,如何?”
士颂话音未落,身后跑近前一小校,禀报道:“报告公子,区将军已经攻下交州新军军营,营中原有两千交州新军,被斩首五百余人,其余皆降。区将军已将这些俘虏关押。”
“钱振将军也已经将士府外交州军全数击灭,刚才派人来报,说是士老大人亲自率领宗兵,和钱将军合兵一处,正在来州牧府支援公子的路上。”
看到张津的脸色都白,士颂挥手让小校下去休息,笑着喊道:“张津,你算计我家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个结果?”
“张津那边,所有人都听着,我士颂,只诛这些首恶,胁从不问。”士颂好像恶趣味一样,把张津的话给还了回去。
而后,又补充一句。“若有能击杀张津者,不论之前有什么罪过,一律免过,我士家待之如同故旧。”
“大家不要听他的,士颂诡计多端,肯定想要杀光我们。与其被他所杀,还不如和他们拼了!”士鼎高声鼓励着自己的手下。
他们这些士家支脉,这次跟着张津一起对付士燮一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最后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只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逆贼,拿命来!”
士鼎之子士源,挺起长枪直取士颂,士颂却纹丝不动。
身边,邢道荣哈哈大笑,挥动开山斧迎上。
还是两斧头的功夫,一斧头将士源长枪的枪杆劈断。又一斧头,将士源人头砍下。
而跟着士源杀上来的士家宗兵,则被铁甲军的长枪刺死,至于他们的长刀,只在铁甲上留下了些许印痕。
“士公子说只要杀了张津,就免去所有罪责,对待我们如同故旧,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张津身边,一头戴红巾的将领大声质问。
士颂冷哼一声,吼道:“没有任何保证,你只能赌。赌信我或者不信我,信我,你有一条生路,不信我,那你就和张津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