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不止这点。喝茶的时候,你说要去解手,结果很快就回来了。”
“这又怎么了?”
“这山庄的一楼设计得如同一座迷宫,你初来乍到,居然能在没人带领的情况下准确找到茅房,并且回来也完全没有迷路。要知道,那天晚上我可转晕了,差点出不来。于是我问了和你同去的秦思学,他证明你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
魏德树的脸色变得铁青。
“至此,我已经能确定你也是日月宗的一员,还是此案的重要角色,于是我便让思学时刻注意你的举动。那天我还特意让你去找二庄主盗什么图纸,其实就是想借你之口告诉他们,我目前对你们没有什么办法,以此确保自己的安全。果不其然,你每天晚上都会在他水里下药,然后趁他熟睡之际偷偷溜出去。为了防止被你发现,我并没有让他跟着你,所以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过一切随着荣儿出现而明朗了。”
白若雪指着荣儿说道:“其实那晚荣儿就已经苏醒了,他将地牢里的遭遇告诉了我们,并且说每晚都会有个人来检查牢里的情况。我马上猜到这个人是你,于是让他装成受到刺激失忆的样子,让你过来看他。果然,他一听到你的声音就认出你就是那个在地牢中的神秘人。”
荣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指着魏德树喊道:“就是他!他的声音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之后我让荣儿故意住在你们房间继续装失忆,好让你放心。我算到今天你们要动手了,所以就让思学趁你不注意将整个瓷瓶换掉了。”
“你、你真是好算计!”
“哈哈哈哈!”红鸾大笑道:“魏德树啊魏德树,没想到你自诩聪明,却被白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上,真是可笑至极!”
她看了一眼魏德树,对白若雪说道:“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我就不掺合了。这个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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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红鸾一个闪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白若雪捡起地上的短剑一步步向魏德树逼近,一双美目中却透着冰冷的杀意!
“你、你想干什么!”魏德树颤抖地问道。
“干什么?这还用多问吗,当然是杀了你!”
“你、你也染了疫病,只有我才能救你!”
“第一,你那方子我早就让思学弄到手了;第二,我压根就没得疫病。”
“不可能,和荣儿一起的那几个全得病了,他是没有发病的带毒者,是我精心培养的‘毒引’!”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几个人只是单纯因为天冷而着凉了呢?荣儿刚好没着凉而已。”
“这……”
“这种疫病的症状和伤寒很类似,而伤寒其实只是一种统称,也包括了受了风寒,这也是为什么《伤寒杂病论》中治疗的药方如此之多的原因。你之所以后来要更加年轻的小乞丐,就是想培养出自身没有症状的带毒者。但你只是执着于研究疫病,却完全忽略了普通风寒的可能性,真是个庸医啊!”白若雪讥讽道。
“不对,那天你明明满头大汗,忽冷忽热,这分明就是疫病的症状!”
白若雪拿出一个红彤彤的东西,噗嗤一笑:“要是你也一口气吃了这么多辣椒,再用被子裹住全身,你也会这样。哎,那天辣死我了!”
小怜在一旁捧腹大笑。
魏德树满脸死灰之色。
白若雪举起短剑用力刺入了魏德树的大腿:“这一剑,是为了那些死去的村民和受苦的乞丐!”
“啊!!!”魏德树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