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老头怎么这么走路?像只大胖鸭子似的!难不成这两天痔疮犯了?
公叔痤颠到了后宅,一见面就埋怨景福公主:“公主,人已到府,但如何相救嘉明啊,难道让此竖子开药方不成?”
景福公主白了他一眼:“笨死你个老东西,心病尚需心药医,小妹因诗成疾,当以诗治之。且让端氏君写两首诗,我立即送进宫中,读给小妹听,并告诉她是端氏君专门为她而作,估计会有奇效。”
公叔痤彻底傻了,有这么简单?这不是闹着玩呢吗?这样能行的话,本相找十几个读书人,写他个几百首诗,嘉明公主早好了。
但公叔痤又不敢反驳景福公主,只好嗫嚅着问:“公主,这能行吗?”
景福也是想当然,她愣了一下,想起小妹的那半首诗,遂动手将半首诗写在绢帛之上,递与公叔痤:“你且让端氏君续一下这首诗,端氏君智勇双全,巧捷万端,应该会有所悟。“
公叔痤心里十分不爽,有当着自己老公这么夸别的男人的吗!?你有考虑过本相的感受吗!?不就是会涂几句歪诗吗!?有什么了不起!?
哼!
哼哼!
哼哼哼!
端氏君在相府的大木海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大口大口地啃了半只烤羊,才觉得恢复了精气神,打着饱嗝被重新请到了前厅。
公叔痤依然是站着会客,一点也没有请俱酒落座的意思。俱酒无奈,只好站着陪公叔痤对话。
公叔痤道:“本相对端氏君之旷世诗才倾慕异常,上次汾曲楼上大作《短歌行》,本相爱不释手,时常吟诵。端氏君大才、大才啊!”
俱酒仍是摸不着头脑,派装备精良的骑卫驱驰百里,把老子弄回来,就是为了恭维几句?老公叔今天是怎么了?如果就这水平,不可能在魏国相位上干了那么多年,辅佐了整整两代魏王啊!
俱酒实在是不想和他打哑谜了,直截了当地说道:“相国,急召俱酒,只关诗情?”
公叔痤道:“正是,正是啊!端氏君,《短歌行》之后,本相眼中,再无好诗,诗三百也不过尔尔。故本相想请端氏君大发诗兴,再写几首,以慰本相之思。”
以慰本相之思?本相之思?思?
俱酒差点吓尿了,你你你……不是喜欢上老子了吧?
要知道,先秦之时就男风颇盛。卫灵公与男宠分吃一个桃子;魏安厘王的男宠,被封为龙阳君。这就是所谓的“分桃”、“龙阳”两个词的来源和出处。
怪不得你个老东西今天走路像个鸭子,原来你特么是真鸭子!
坏了!刚才为什么安排老子去洗澡,是不是这老东西偷看老子了?
坏了!坏了!坏了!
尼玛!老子一辈子的清白……不不不,两辈子的清白就毁在你公叔老鸭手上了!
士可杀不可辱!公叔老鸭不要欺人太甚!
想到这里,俱酒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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