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不说这事了。”
本来香艳的境遇,因这个话题破坏了气氛,变得寡淡。
半个时辰后。
两人从温泉浴池出来,神色还很清明,没有任何深入浅出的交流痕迹。
这让有爬墙根儿心思的丫鬟们很失望,很不解,朝他们瞧了瞧,就各自去忙院落里的活。
而南宫月漓的房门竟提前打开。
她抱臂靠在圆月形拱门前,一脸的愤懑不快。
他娘的。
为宗门后辈当牛做马炼器也算了,可两位后辈竟在她辛苦时候荒淫上了,心里如何平衡?
“小牲口,你是不是有点不当人?”
面对南宫月漓的不善脸色,陆缺尴尬地笑道:“辛苦南宫掌事。”
“呵呵。”
“我去让厨上给南宫掌事准备饭菜。”
南宫月漓冷笑了一下,把炼制好的罗刹鬼面面具甩进陆缺怀里,腰酸背痛地伸展着手臂,“得了,我也不是饿死鬼,让初五过来给我捶捶腰。”
陆缺迟疑道:“要不我来?”
“滚蛋,我的便宜你也想占?”
“我……”
陆缺无语地摸了摸额头,什么时候自己被贴上好色的标签了?这可真够冤枉的。
南宫月漓正色道:“新炼制的面具添加了六方磁极砂和月环银,我还给你加了点坚固的质银,强度没有什么问题,另外就是能够改变气息和声音,消减灵识攻击,大概能用到金丹境。”
“多谢南宫掌事。”
“谢就来的实在的,到街上给我买几串冰糖葫芦。”
陆缺笑道:“好咧。”
………
掌事操持一堂弟子的事务,不能离开太久,因此南宫月漓只休息了几个时辰,便起身回宗。
陆缺和雪初五又在倚晴楼客栈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才动身出发。
一宿二十五两银子,不能白白浪费。
出了庆南郡郡城往北,许多拉煤的牛车排成一字长龙,延伸到庆南码头,驿道上撒的满是煤灰以及牛粪。
对于山村乡民来说,牛粪是好东西,能当作肥料,晒干了也能烧火。
但五指不沾阳春水的雪初五,哪儿受得了这种肮脏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