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人心惶惶中,伽贝拉禁军快速冲进了教堂。
里面的人不及反应,伴随着惊恐的喊叫、大声的呵斥、以及各种各样的嘈杂,士兵们堵住了各个出入口,挨个搜索教堂内的每个房间。
主持伽贝拉教会的怀特曼大主教很快出现,他昂首挺胸摆出架势,但没有愤怒之情,而是以一副不屑的口吻质问士兵,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于冒犯这个神圣的场所。
因为其平日里的威势,禁军士兵们没有对他有不敬的行为,但当指挥禁军的安波洛夫出现时,他立刻命令士兵将大主教用锁链铐上。
士兵们不敢不遵从顶头上司的命令,带着锁链上前行动。
“你疯了!”当被冰凉的镣铐戴在手上后,怀特曼终于失去刚才的威仪,难以置信地挣扎起来。
他是分管一国教区的大主教,皇帝统治着物质世界,而他则统治着精神世界,帝国上下谁敢不敬。
但眼下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怀特曼睡觉做噩梦,养尊处优的大主教抵抗不了强壮的禁军士兵,只能一遍遍喊着“你们疯了”。
安波洛夫走到他的眼前,以严厉的口吻说明自己前来的目的。
“我们接到举报,伽贝拉教会与菲利克斯残党有勾结,所以奉皇帝的命令来搜查证据!”
“污蔑!完完全全的污蔑!”
这番抗辩虽然说得很有力,但其实怀特曼有些心虚。因为伽贝拉教会真的与菲利克斯的残党有勾结。
在安东尼奥当上皇帝之前,教会就对这个传言是女巫所生的皇子十分不喜欢,明里暗里都支持菲利克斯皇子上位。
而在那次关乎决定帝国至高权力传承的巨变中,由于安东尼奥行动太过于迅速,教会尚且没反应过来就大局已定了,只能默默咽下这颗苦果。
至于与各地判断势力的勾连那自然是有的,趁新皇根基未稳将之推翻,搏一搏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随着新皇对叛乱的严厉镇压,所有的叛乱势力一个个地被消灭,伽贝拉教会也渐渐接受了现实,计划着将过去的一切抛弃,转而与新皇帝安东尼奥搞好关系。
永远与胜利者站在一起,这是各地教会一直遵循的不二法则。
可惜他们似乎慢了半拍。
上到大主教下到仆役,教会内所有的人都被镣铐锁住,集中看押在大堂中,在这个向神明祈祷的神圣之所中,那些平日里衣着光鲜的神明代言人们沦为了低贱的囚犯,往日的颐气指使消失不见,只剩下瑟瑟发抖的身躯和对未卜命运的恐惧之心。
“不会有事的!”大主教在人群中悄悄地和几名心腹耳语,安慰着他们:“所有的重要信件都烧成灰了,没有人能发现的……”
“咳咳!”走过来的安波洛夫不过是清了清嗓子,对他们却像是晴天霹雳,吓得身体一颤,赶紧停止了交谈。
“很遗憾,怀特曼大主教,我们找到了您领导下的教会勾结叛党的证据!”安波洛夫不慌不忙的展示出一张信纸。
“这怎么可能!”怀特曼几乎跳了起来,他立刻将视线投向对方手中的纸张。
他先是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便被不可抑制的愤怒便强迫着身上每一块肌肉都跳动起来。
“你们……这是在污蔑!这是在可耻的污蔑!”
大主教的声音声满是委屈,不同于上次的心虚,这一次完全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