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
张让似是来了兴致。
示意鲁瑞详细解释一番。
鲁瑞也不怯场,道:
“放粮之事,同样有学问在其中。”
“如何放?在哪儿放?一次放多少?”
“怎样防止有人重复领?怎样抑制可能产生的混乱?”
“这许多问题,都要事先考虑好方案。”
“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便直接开仓。”
“原来如此。”张让点头,“鲁郡守果然腹有经纶啊。”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鲁郡守可有想法?”
“不急,不急,”鲁瑞脸上笑意更甚,“诸位钦差远来至此,舟车劳顿,想必有些累了?”
“不妨先至郡守府歇息。”
“下官已吩咐人设好宴席,为诸位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城外闹饥荒。
城内郡守还有余粮设宴。
饶是张让那老奸巨猾的厚脸皮,也有些绷不住了。
古怪地瞧了眼面前的鲁瑞。
没有直接答应。
反而转头看向身边九位同事。
见几人皆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张让便也没整幺蛾子。
点头道:“既如此,便依鲁郡守吩咐吧。”
席间。
珍馐佳肴,数不胜数。
如流水般连绵不断。
看上去非常有诚意。
很显然,鲁瑞在尽己所能地给几位钦差献媚。
但十常侍诸人曾经也是一手遮天过。
此间诸般享受,哪个没经历过?
丝毫不曾为其改变想法。
只理所当然地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