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蜷起来,总觉得这样?不大对劲,于是脑袋轻轻向后仰,想从萧逐的手掌中挣脱开来。
然而下颌的力道忽然收紧,她只能顺从的扬起下巴,让他更仔细的看到她唇上的伤口。
萧逐目光沉沉,盯着她唇上血红的小口,缓缓撑起身子。
“阿宁,这里,”他的指腹点了点她的唇瓣,“是方才?看到?我进了铁笼中?,担心我,所以咬出?来的吗?”
“嗯……”姜善宁眼神有些?躲避,胸腔里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好?像是吧。”
刚才?萧逐的情况那么危险,她只顾盯着铁笼里,哪里注意到?自己将嘴唇咬得都出?血了。
见到?萧逐将白狼的尸体推开,她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嘴唇上就感觉到?刺痛,她手一摸,沾上了点点血迹。
“阿宁,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这么担心我?”萧逐干脆坐起来,盘膝坐在床榻边,两只手都捂在姜善宁的脸颊边,让她直视自己。
他炙热的目光锁着她,姜善宁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支吾了半天:“我,我。”
他们是朋友啊,他在铁笼里跟那么凶猛的狼争斗,她当然担心。
原因如此简单,姜善宁却是半天说不出?口。
萧逐突然松了手,唇角翘起笑了笑,“没关系,也不是非要回答我。阿宁,你好?好?想想,心里知?道就好?。”
姜善宁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萧逐,闷闷的应道:“嗯。”
她怎么觉得她今日不该来这里,许是中?午没有午憩,脑子里一团浆糊,萧逐问什么话她都没反应过来。
萧逐支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眼眸含笑的看着姜善宁。
这个傻姑娘,一直没开窍,到?现在连自己心里的想法都搞不清。
他温柔的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可爱,眼神落在她的唇上,忽然一顿,问道:“阿宁,嘴唇上的伤要涂药吗?”
姜善宁摇头,嘴上的伤好?得快,不需要涂什么外药。
“过两日就好?了。”姜善宁靠近他,“对了阿甘,你身上的伤要紧吗?太?医怎么说?”
萧逐的外伤其实不重,除了手臂上有一些?划伤,脖颈有些?擦伤,再没有旁的伤口。
但是他的内伤比较严重。在铁笼里时,他被?白狼叼着往铁栅上撞,一连好?几下,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太?医给他包扎好?伤口,嘱咐他近日都不能骑马,内伤得好?好?养。
萧逐避重就轻的告诉她,“没什么,后背有些?擦伤,阿宁别担心。”
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担心了,姜善宁瞪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他的伤口,裹在身上的细布并没有渗血,应当是不严重。
“还有一事,早晨狩猎时,在林子里怎么没有看到?你?”
提起此事,萧逐眼瞳中?划过凌厉,说道:“进入林子时,我一直跟在几个皇兄身后,射了几箭后,渐渐走到?了林子边,遇到?了太?子。太?子身体不好?,没有去狩猎,我原本想转身就走,但是太?子叫住了我。”
“你们都说什么了?”姜善宁赶忙问。
昨晚她练箭的时候,太?子就来找她说话,没说几句她就走了。
她的阿爹是镇北侯,自然想走就走。但是萧逐却不能,姜善宁担心太?子会趁机欺负他。
“太?子……在赏花宴时似乎发现我们了,早晨那会他在试探我。”萧逐蹙眉,说起此事。
太?子特意在那里等他,一见面便提了姜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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