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嬴政并没有去接,而是满脸失望的看着熊启,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
“昌平君,何必找这么多借口呢?你想要杀秦风,无非是因为他在给伐楚大军准备粮草。”
当“伐楚”两个字,第一次从嬴政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熊启仿佛被重锤砸中了脑袋,整个人一阵晕眩。
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绞痛,强撑着没有让他昏迷过去。
“大王,您当初不是这样说的呀,您说秦楚七世联姻,乃是兄弟之国。
两国当携手并进,共存于世,永不攻伐啊!”
嬴政高高的站在熊启的面前,俯视着熊启,目如鹰隼,刺的他生疼:
“昌平君,你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华夏大地上不能出现两个国度,炎黄子孙所供奉的只能有一个帝王!”
嬴政越说越激动,他看着身后的山河社稷图,张开双臂,狂热的喊道:
“就像秦风所说的那样,六王毕,四海一!
寡人将成为千古一帝,大秦将成就万世之基!
华夏百姓将不再受到战乱之苦,妻子也不必担忧丈夫一去不回。
物阜民丰,国泰民安!
灭楚与这盛世场景相比,何足挂齿?
叔父,放下心中的执念,加入我们吧!”
“不!”
熊启猛地站起身来,他脖颈之上青筋凸起,双目因激动而变得一片血丝,他嘶哑着嗓音,痛苦的喊道:
“嬴政!你欺骗我!当初登基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你骗我!你欺骗了楚人!”
嬴政笑了,他看向熊启的眼神之中冰冷一片:
“寡人啊,就是在骗你们,如何?
来人!丞相过度劳累,神志不清,送丞相出宫!”
……
“阿秋!”
秦风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暗骂道:
【谁特么这么缺德?背后骂我?】
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来到咸阳宫前,周围的小黄门立刻恭敬行礼。
虽然他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但如今谁不知道秦郎中乃是大秦第一宠臣?
手握大王印信,号令治粟内史、将作少府、咸阳令,风头一时无两。
但是人家秦风没有飘啊!待人接物依旧令人如沐春风。
每走过一位小黄门,衣袖里就掉出一颗金豆子,让小太监眉开眼笑,行礼愈发热情。ω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