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周奇都在医院轮轴转,我在家百无聊赖重新把东西拿出来画起了符纸,堂屋里炉火烧得正旺,偶也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炉火旁放了一些市集上买来的红薯,此刻已有些软糯。
周奇的摩托车也在此时停在了门口,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跺着脚走进来。见我坐在桌前发呆,出声问是否吃过饭。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着炉火旁边的红薯问他吃吗?
他一言不发的进厨房鼓捣去了。
半小时后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就上了桌。
“我就知道你自己在家会不好好吃饭。”
“一个人简单点就行了。”
周奇给我盛了碗汤:“我们医院最近出了怪事。”
“怎么了。”我喝着汤含糊不清的问。
“每天晚上都死人。”
“医院死人不是正常的么?”
哪有医院不死人的,我瞥了一眼周奇。
“你见过割痔疮死的吗?”
“噗……”
我一口汤喷出来,割个痔疮都能死啊,那你们医院医疗条件确实差到家了。
周奇默默抽了一张纸给我:“不是寻常死亡。”
“那带我去看看?”
周奇直勾勾的看着我,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算了。”
在我软磨硬泡之下,周奇只得答应明天上班带我去看看,但也不忘嘱咐,只是去看看太危险不许我涉足。
饭后我继续坐下来画符纸,周奇则回房间去补觉,他脸色不佳,原本白净的脸显得蜡黄,黑眼圈大大的,我将炉火添得旺了一些,希望他能睡得好一点。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周奇已经把早餐弄好了,我随意吧啦了几口便催促他出门,周奇觉得好笑,他是不知道我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有多闷。
他上午有两台手术,让我在医院随便看一看,但不要乱跑,如果有危险也不要硬上。
这大白天艳阳高照的,能有什么危险,我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自顾自的往住院楼去。
按周奇所说,好几个住院患者都是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亡的,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那东西应该是晚上才出来,但只要它出来过,就一定会有痕迹。
住院楼在门诊的后面,还未到楼里就感觉一股寒气,那种寒不是因为冬天,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寒,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我的牙齿也打着颤,我忍不住将羽绒服裹紧一点。
进到楼里反而好了一些,里面开着暖气,我四处探那寒气的来源,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像刚进门时候是我的错觉。
业务生疏了?
我在走廊上转了转,甚至拐角的楼道旁站了一会也没探到阴气。
大概是白天的缘故,晚上再来试试。
“哎,你干嘛的?”
正打算走,被两个穿着保安服的人拦住。
“那个,我找人。”
“鬼鬼祟祟的,我们看你好久了。”
“我真找人啊大哥。”
“走,保安室去一趟。。”
两人不由分说架着我就往保安室带。
我怎么解释两人都不信。
我欲哭无泪。
直到快中午了周奇下手术才来把我领走,说最近医院频繁出事,医院加强了安保工作,让我不要乱转悠,免得被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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